刘邦国叫喊了一阵,突然抓住何守文的袖口,疯狂的喊道:“大哥,我们逃吧。”
何守文扯住刘邦国的头发,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骂道:“老三,你当初到底看到什么了?他就算是项风,也他妈就一个人,能有个屁用?”
刘邦国再次回忆起了那段让他魂飞魄散的经历:“七十多个贩毒组织成员啊,我我要不是华夏人,恐怕我也已经死了,你们想象不到满眼满眼都是尸体,那边是,那边也是,没脑袋的,破肚子的,我宁愿死啊,你们谁在一堆面目全非的尸堆里睡过觉?我睡过啊!”
刘邦国说到恐惧处,抱头大哭起来,好像是再次置身于了三年前的尸堆里。
任是谁听到这个故事,都会感觉后背发麻。
赵老九有点胆怯的说道:“老大,要是这个项风真是三哥说的那个人,我们这次岂不是危险了?”
“大哥,我确定是他!我百分百确定是他!当初他就看了我一眼,就让我吓尿了裤子,我忘不了他的眼神!我们逃吧,这些年我们赚的钱够花了,我们去美国,对,美国是黑水公司的地盘,他不敢去美国。”刘邦国已经有点魔障了。
何守文照着刘邦国的后脑劈了一掌,将他打晕过去,冷声说道:“老三已经疯了,他的话你也信?我不管他是什么人,这里是泉市!是我们的地界,老九,你明天联系一下老五,给我带足了人,我倒要看看,这位项风有几斤几两!”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七苏鹏皱眉道:“大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实在不行,咱们就先避避风头?”
何守文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沉声道:“避个屁,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董事长的位子拱手让人吗?那个项风杀的都是毒贩,那些人本来就是该死的人,可是我们呢?我们是华夏的企业家,他身为军人,应该要保护我们,而不是杀我们,明白吗?”
何守文冷哼了一声,也没心情吃饭了,他一扬手,说道:“今天真是晦气,咱们兄弟好好的一场聚会,就这么搞砸了,这个项风要是想在泉市兴风作浪,用不着我们办他,上面自然会办了他!也让他明白明白,泉市是谁的地盘!”
晚上十点钟,生了一肚子气的李皓回到了家里,狠狠将提包丢在了地上。
自从踏上仕途,李皓便一直安分守己,把精力全部放在了政绩上,从不给政敌丝毫把柄,可以说,在外人看来,李皓是一个大大的清官,哪怕是住的地方,也是市政府分配的三室住房。
这些年,李皓也的确没有贪污过一分钱,反倒是和他为敌的政敌们,一个个纷纷因为贪污受贿而落马。
李皓脱掉外套,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恼火,这一年他很少与那些结拜兄弟联系,要不是看在何守文的面子上,李皓绝对不会去趟这个混水。
他现在可是副省级城市的一市之长,按照他的资历和背景,这已经是到头了,他拼搏了整整二十一年,才坐到这个位置上,特别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地位。
“鸿玲,给我拿双新拖鞋来。”李皓喊了妻子一声,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李市长,您好。”
“什么人?”李皓被这个声音吓了一个激灵,他作势就要推门逃出去,他想到自己的妻儿,又停住了脚步。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男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微笑道:“李市长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项风,冒昧造访,是想和您商量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