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要去山东,还要去乡里工厂里?陛下怎么能这样做!”
“就是,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儿子的道理!”
“这也太狠了!”
朝臣们因此纷纷议论了起来。
“诸位,二皇子离京之事非同小可!他这相当于被贬去乡野务农啊,陛下这样做,无疑是要将皇次子排除在立储的选择范围内!”
“我们不能不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二殿下被这样对待!否则,我们将如何对待起这天下!对得起圣人教给我们的道理!”
张尔素甚至因此对一干朝臣们动员起来,且道:“张某认为,我们应该去求见陛下,去为二殿下陈词!就算陛下因此要诛杀我等,不听我等谏言也无所谓!”
“陛下这些年来,已不再轻易因言治死罪于臣,而为的是践行汉人贵重之理念!所以,既如此,我们也不应该有什么忌惮,张公说得对,我们应该去为二殿下陈词!”
“没错,应该让陛下知道,二殿下之贤德!”
“走,去为二殿下陈词。”
于是,次日,天还未大亮,许多推崇朱慈灿这种贤德仁孝之风的朝臣们皆朝大明园走了来。
“陛下!二殿下仁孝,素来守礼谨言,还请陛下不要如此苛待殿下!”
“陛下!二殿下至仁至孝,不当受此待遇,请陛下收回成命!”
“还请陛下顾念父子之情,不要如此!”
……
一大早,朱由校就听见了外面许多大臣在为自己的老二陈词。
朱由校因此不由得看向了正好也在这时候来自己这里辞行的朱慈灿,很是冷厉地问道:“老二,你在结党?”
朱慈灿听后既惊且怕,忙摇头否认道:“父皇,儿臣没有!”
“陛下!”
也来朱由校这里辞行的陈伟崧因此大喊一声,把朱由校注意力吸引过来后,就道:“他们来为二殿下陈词,皆是出于对社稷的一片忠心啊!二殿下仁孝,天下臣民,莫不因此赞其贤德,譬如昔日殿下被一刁顽老人欺辱之事,殿下便因其年迈而不忍对其苛责,故而忍其欺辱!此例,就足可见殿下之德,而殿下从来也不需要去和大臣们结党,但有良知之大臣,就皆愿为殿下说话!”
“贤德?”
朱由校看向了朱慈灿,笑了起来:“老二,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如此有贤名?”
“父皇,儿臣,儿臣从未做什么,请父皇明鉴!”
朱慈灿有些害怕地回道。
朱由校冷笑起来:“你不要在朕面前耍花样!朕可不相信,外面那些大臣都真是为了你的贤明才这么不惧朕的威严而来。”
“陛下若真要觉得殿下在结党的话,那臣只能说,若结党,也是臣在结党!一直联络朝臣支持二殿下的行为,皆是臣在做,二殿下并不知情,陛下若真要治结党营私之罪,那就治臣死罪!这与二殿下无关!”
陈伟崧这时候继续说了起来。
朱由校因此问着朱慈灿:“他说的是真的?”
朱慈灿瑟瑟发抖地道:“是,是,是真的。”
朱由校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因此突然一脚踹向了朱慈灿:“朕真是白有了你这个儿子!自私!虚伪!无情无义!还愚蠢至极!”
说着,朱由校就看向陈伟崧:“你替他背什么锅,就算朕不因此处置他,也不会再因他的什么‘贤德’而立他!不过,你既然愿意如此,那就治你一个结党营私之罪!传旨,将陈伟崧打入诏狱,且抄家查办其他罪责!再由三法司问刑定罪,”
朱慈灿和陈伟崧听到朱由校说都不会再立朱慈灿为储君后,心情都非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