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微微一笑,对齐德成说:“行,那就一人十万。”
齐德成一听这话,脸色煞白,急忙说:“那你说怎么解决。”
李牧咬了咬牙,一脚踹在齐德成身上,紧接着上去就是左右开弓两个响亮的耳光,嘴里怒骂道:“怎么解决?我先打你一顿,再跟你说怎么解决!”
齐德成被李牧打的眼冒金星,身边齐家人眼睁睁看着他被打,虽然愤怒,但一个个也都不敢上前,齐德成一边求饶,一边偷偷看了一眼弟弟齐德林,他现在正被陆勇拿枪抵着脑门,吓的一脸煞白,再看看自己儿子齐大勇,傻站在他妈妈的身后一动不动。
李牧对齐德成动手,也是心里实在气不过,姓齐的欺人太甚,大过年追到家里打人,还嚣张得不像样子,这种情况光谈赔偿一点意义都没有,李牧要的是给二叔一家出这口气,顺便也让齐家人尝一尝打人的后果。
一见李牧动手,张万军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小弟说了一句:“把男的都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女的要是敢撒泼也给我照打不误!”
话音一落,陆勇抡起五连发,就用枪托朝着齐德林的脑袋上砸去,顿时砸的他满头鲜血,其他一帮小弟也都从身上抽出甩棍,抓住齐家几个男人就是一通好打,霎时间整个院子里哀嚎连连。
齐家男人被打的惨叫不已,引来外面围着看热闹的村民爬上墙头往院子里看,张万军见此,拍拍陆勇的肩头,低声道:“你先开车回去,免得麻烦。”
陆勇明白,如果警察来了、见到枪,事情多少会有些麻烦,便点点头,说:“我开车去村头,军哥你有事给我电话。”说完,陆勇把枪往大衣里面一塞,转身就开门出了院子。
他跟着张万军这么多年,早就跟张万军有了默契,所以开上车也没走多远,就在村头等着,车也没熄火,警察来了,自己随时带枪走人,对方找帮手来了,自己随时扛枪进去支援,这种事情他跟着张万军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
院子里,齐家的男人无论年轻年长,基本上都已经在地上躺着了,李牧的火气稍稍减下些许,问齐德成:“来,你现在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赔偿?”
齐德成被打的浑身是伤,齐家其他的男性也是一样,他们在张万军的手下面前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眼看自己家人被打成这样,齐德成心里愤恨,但却还是得装成孙子,对李牧说:“俩孩子的婚约作废,我们齐家再也不提了!我如外再赔偿给道广一家五万块钱。”
李牧说:“婚约作废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两家都不要再提,不过赔偿的金额问题我不太满意,你大过年的把人打了、把家里砸成这个模样,五万块钱就想解决问题?”
齐德成心说今天这事儿看来没法善了,只能咬了咬牙,说:“那我再加两万!”
李牧皱着眉:“再加两万?你当是菜市场买菜呢,讨价还价?”
“加五万!”齐德成心都在滴血:“一共十万!”
李牧眉头皱得更紧。
这时候张万军走过来又给了齐德成一个耳光,拧眉喝道:“十万就想平事儿?信不信我让你们全家躺在病床上过年?”
齐德成几乎快哭了,哀求着说:“大哥你说个数吧,能出我一定出!”
张万军看着齐德成,淡淡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现在可以打一个电话找人帮忙,就一次机会,你想好了打给谁,打完电话,咱们再聊你准备出多少钱。”
齐德成心里也一个劲的突突,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这么狠,眼看这张万军这架势不像是一般人,很像是道上混的,齐德成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下自己全家男性都被打的趴在地上,对方竟然还让自己打电话求助,齐德成虽然不理解对方的用意,但心里也在琢磨,真打电话求助,该给谁打?打给警察?恐怕自己110三个按键还没播出去,对方那边就要发难了,除了警察,还能找谁?只能找道上的人帮忙平事儿了。
道上的事儿道上解决,这也是道上的规矩,张万军看着就是十足的道上人,所以齐德成便想着,赶紧给道上的朋友打电话,没准这事还能在中间说和。
很快,齐德成想到了自己的一个朋友,对方在县城里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背景很不一般,找他帮忙没准他跟张万军还认识,整个海州地界都没多大,道上的人见面一盘道,彼此认识或者彼此有人脉关联的机会很大,有个中间人居中说几句好话,这件事没准就能过去。
于是,齐德成立刻掏出手机给对方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他便急忙道:“民哥,我是德成,我出了点事情,得麻烦您帮帮忙。”
对方问齐德成:“怎么了老齐?你在哪?谁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