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我们五十块起底,一番一百,两番二百,乘以二以此类推,郭先生您觉得怎么样?”波仔一边洗着牌,一边说道。
本来波仔这时候说话,也有分散郭阳注意力的意思,以防他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小动作,但是显然他一直屡试不爽的手段,在郭阳的身上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他的视线从始至终便没有离开过波仔的手指。
波仔说完,瞧见郭阳眼中闪烁的精光,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无力感,也许自己的估计出错了,看样子他可不像是一个无脑的冤大头。
就在这时候,只听郭阳说话了。
“嗯,牌底我没什么意见,但是说起来你们是主我是客,下象棋都还讲究个客走红棋呢,我说这牌能不能让我来洗?”郭阳一脸调侃的说着,向波仔伸出了右手。
听着郭阳的话,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波仔心中禁不住咯噔了一下,看样子自己的手段果然被拆穿了,既然这样,那他还为什么跟自己玩儿呢?难道是有恃无恐?波仔暗自想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孙,见他向自己点了点头,波仔颇为无奈的停下了手上洗牌的动作。
郭阳的要求并不过分,按理说他的确有这个权利,这里并不像那些大赌场一样配有荷官,充其量仅仅只是藏在工地里的小赌档而已。
所谓赌档打的就是友情牌,用来吸引熟客,虽然性质上还是做局坑人那一套,但总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所以如果一家赌档连牌都不给客人洗的话,那未免也有些太欺负人了,传出去大概也不会再有人来玩儿了。
波仔将手上的牌递给了郭阳,虽然心中有些郁闷,但也无可奈何。
这样也好,可以看看他洗牌的手法,验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成色,到底是不是扮猪吃虎,波仔自我安慰似的暗自心道。
郭阳接过波仔手里的牌,在手里掂了掂淡淡的一笑,便开始洗了起来,见他洗牌的动作,波仔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还是多虑了,虽然他洗牌的手法熟练,但也仅仅是街头巷尾扑克的水平,并没有用千术的迹象,看到这里波仔放下心来,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其实郭阳也没打算用什么洗牌的技巧,他也根本不会所谓的千术,就算是上一世他也没有参与赌博的经历,对于赌博一直以来他都是敬而远之的,所以对赌术的了解,也仅仅限于曾经看过的几部电影。
郭阳之所以提出自己洗牌,并不是要耍什么手段,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两人跟自己站在一条起跑线上,要不然等他们一通牌洗下来,自己也不用打了,那时候不管自己手上的牌再好,对面肯定始终都能压自己一头。
郭阳将手上的牌分完,耳边似有似无的想起了那段熟悉的音乐,一句“叫地主”差点就脱口而出。
“叫牌!一百!”郭阳拢了拢手里的牌,将钱包往桌上一拍,抽出了一张百元钞票大声的喊道。
波仔与小孙对视了一眼,暗暗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给出更高的底数,所以桌上仅剩的三张底牌,便被郭阳摸了起来,只是现在牌局的底钱,已经从五十翻到一百了。
看着三张底牌,郭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暗自嘀咕了一句后世的斗地主俚语“摸一摸单车变摩托。”就在波仔跟小孙正琢磨他这句话的间隙,只听郭阳接着说道:“两位那我先开始了,三到a。”
说着郭阳将厚厚的一叠牌扔在了桌上,从三到a一共打出了十二张牌,一瞬间他手上便只剩下了单薄的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