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房间里发生的情况,最初对她来说其实真的很严重,
杀了那个混蛋?
上吊自杀?
两样,她刚刚其实都有一闪念。毕竟这是1993年,安红连手都还没给男人牵过,就被摸了胸,摸了大腿根,虽说隔着衣服裤子,事情还是大了。
但是,当那个家伙嘴里念着“急急如律令,妖精哪里逃”,画蛇添足地加旁白,说自己“有夜游症”,安红几乎完全就是在一种呆滞无语的状况下,目送那个背影摸出门……
那一刻,她有点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竟然还可以这样。
咬牙切齿。
哭笑不得。
莫名地,独自坐那又哭又笑了一阵之后,她心头有些宽了。
所以才有了之后的那一幕。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
第二天一早,江澈起床头有些痛,迷迷糊糊开门。
一个东西朝他脚上滚过来……他一脚就踢了过去。
好硬,江澈叫一声,跳开。
“啊……嗯?”郑忻峰揉着头皮醒过来,一边坐起来,一边睁眼左右上下看了看,“为什么我感觉好像刚被打了一下?嘶,疼。”
他转头,看见江澈。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问道,然后沉默……终于,两个人都把昨晚发生的情况想起来了。
“你后来就在这睡着了啊?”
“……好像是。本来是装的,结果就真睡着了。”郑忻峰继续揉着头皮,站起来,质问江澈说:“你刚刚是不是打我了?”
“没,我没事打你干嘛?那个,我不知道你睡这了,开门你倒下来的时候,好像头撞门上撞了一下……”江澈关心说:“没事吧?”
郑忻峰感觉了一下,还好,点头。
他手在脑后摸了摸,“那为什么你的一只拖鞋会掉在我领子这?”
“……大概,凑巧被你压掉的吧。”
…………
两个人洗漱完毕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在楼梯口碰上了已经吃好回来的安红,还有彪嫂和两个孩子。
郑忻峰下意识想装没看见。
“江总早,郑总早。”安红主动问候,然后走近,平静说:“郑总,我有件事想跟你请示一下。”
郑忻峰弱弱地点头,“你说。”
“我希望公司可以招一个正式的秘书,然后我可以专心做其他工作,比如收发文件,接打电话这些。就当一个普通的文员……”
“……好。”
“谢谢郑总,我会努力工作的。”
安红就这么走过去了。
郑忻峰等人走远,偷瞄了一眼,转回来看着江澈说:“这是划清界限的意思,对吧?”
江澈点头,说:“也是哑巴亏咬牙咽了的意思。姑娘挺踏实的,可以用,但真别再让人管你生活了。”
郑忻峰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