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晋南胸有成竹地微笑，厉沉暮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嫁到卫家去，不嫁，总要给一个言之有理的说辞。

他倒是想看看，这孽子如何掩饰自己做的那些枉顾伦理的事情。

清欢第一次见到厉晋南的无耻嘴脸，又看了看任人摆布的卫元霸，冷冷一笑，淡漠地说道：“我受厉家恩惠三年，本是要涌泉相报，但是我年少时名声不好，有过男人，怀过孕，更是不能生育，嫁过去只怕要卫家绝后了。”

她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仿若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众人又惊又怒。

厉沉暮脸色灰败而阴沉，一把攫住她的胳膊，低沉而压抑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清欢抬眼看着他，直直对上他幽深的目光，让他清晰地看到她那些隐藏蛰伏的伤口。

厉沉暮看着她乌黑如墨玉的双眼，满满的都是空洞和淡漠，他攫着的手有些颤抖，松开她，内心不知为何有种极端的愤怒，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从来不说，情浓时不说，冷漠时不说，如今却在人前当做一件平常事情说出来。

厉沉暮脸色阴沉，想将听到这些话的人都尽数杀掉，男人抬眼，目光是沉郁的煞气，沉甸甸地压下来，冷冷地吩咐道：“管家，带清欢回去休息。”

老管家半点不敢迟疑，干瘦的手拉着清欢的衣服，低低地说道：“清欢小姐，还是先暂时回避一下吧。”

老管家话音未落，厉沉暮已经冷厉地看向前来闹事的卫家，一字一顿冰寒彻骨地说道：“联姻，想都不要想，今日你们要不就撞死在我厉家，我找人给你们收尸，要不就现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