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1 / 2)

节目组给简瑞希准备的面具, 准确的来说更像面罩,主色调是黑和白, 三种材料拼接,从眼睛以上到头顶都是黑色羽毛,眼睛以下、大概长到锁骨的位置是白底黑纹面纱,不透色的那种, 中间部分则是精美的拼接蕾丝,除了露出一张神采飞扬的眼睛以外,其他都被遮得密不透风。

这让简瑞希更庆幸她没有接受节目组的蛊惑了——按照她的面具风格,傅总说不定也是戴这种遮得严严实实的面具,虽然他有着能和世界男模媲美好的身材, 但简瑞希也观察过, 她在皇家艺术大学校园里看到过好几个英伦小帅哥, 身材都跟傅总差不多。

换句话说, 傅总要是和广大亚洲同胞一样个子再矮几分钟, 说不定她找他还容易些,现在傅总没了这层“优势”,简瑞希就只能庆幸她没信导演组的鬼话了。

今天也是机智的一天呢。简瑞希一边在心里diss节目组,一边不停摸着头顶的羽毛,虽然面罩把嘴巴都遮住了、让她不能尽情欣赏新买的口红,但因为羽毛好看又好玩, 她决定原谅节目组的“疏忽”, 并对化妆师夸了又夸:“面具我太喜欢了,谢谢你费心准备, 结束后我可以带走吗,或者告诉我在哪里买的也行?”

jayce的同学们都很会玩,各种生日派对什么的,每年至少也要参加几场,而且小家伙年纪小还没怎么开始社交,认识的朋友已经越来越多,上了小学以后大概会爆发,老母亲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不单单是自己臭美,为了以后更好陪小朋友愉快玩耍、参加各类活动,简瑞希也想留下这款面具。

化妆师忍了又忍,到底没提前把傅总供出来,只笑着说他会跟上面申请,录制结束以后也用不到了,送给她应该没问题。

傅太太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化妆师则在一边收拾化妆包准备随时待命,一边感慨万千,对太太的喜好掌握如此精准,傅总还真是令人意外呢,就是不知道傅太太知道实情后会如何惊喜了。

傅太太表示她只有“惊”没有“喜”。

“千辛万苦”、“穿越人海”后,简瑞希终于成功跟傅总碰头,他们并没有拥抱庆祝,站在两步之外,傅时远突然停下了脚步。

由于傅总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不明所以的简瑞希跟着顿了顿,发现摄制组并没有发出指令后,她也没多想的继续走,两步之间来到傅总跟前,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神状态和平常不一样,也很专注、好像很深情的样子,但是那双眸子太亮了,透亮得她都能清清楚楚看到眸子里的身影——他眼中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又仿佛在透过她怀念着什么。

不知为何,简瑞希忽然感觉像整个人被抽空,毫无反应,只知道傻站在原地。

像是有人设了结界一样,世界突然一片寂静,所以傅时远在她耳边那句“果然和当年一样”的轻声喟叹,在她耳里却宛如惊雷。

简瑞希惊呆着由傅时远搂进怀里,脑子里还在循环回荡着他那句话。

什么叫一样?

和谁一样?

傅太太?还是别的其他女人?

如果是后者,简瑞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打爆他的狗头!哪怕他是金主爸爸也决不手软。

但他要指的是傅太太,简瑞希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是莫名有点感觉别扭,而且她翻遍了傅太太的记忆,根本找不到他们夫妻曾经这么“情深意重”过的痕迹。

简瑞希潜意识里认为不可能是傅太太,然后又灵光一闪想起了原著中和傅总“约会被拍”,搞得全城皆知的那位女士,难道傅总心里藏着这么一位白月光?

这么想着,简瑞希不由自主推开了傅总,甚至后退了一步,收到他诧异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反应略大,简瑞希忙“先发制人”的问:“一样……是什么意思?”

傅时远挑眉:“你还没想起来?”

真的跟傅太太有关?那她刚才就有点神经病了,简瑞希的士气立刻被减弱,小心翼翼的问:“我应该想起什么?”

“你对自己身上这一身搭配就没有一点印象?”傅总大概还想抢救一下,可惜简瑞希早已放弃了治疗,“是有点眼熟,所以我开始还以为是哪家品牌的限量新品……”

看来傅太太是抢救不回来了,可怜了节目组心心念念的名场面——大概是跟不靠谱的人呆久了,傅时远这个时候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带着对自己也无奈了,扶额道:“八年前,也是皇家艺术大学的化装舞会上,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穿着这一身衣服。”

简瑞希目瞪口呆,脱口问出:“不可能!”

傅时远以为她说的是他们那天就认识这事不可能,特意解释了一句:“那晚你似乎喝了不少酒,不记得我很正常……”

缠着他跳了一晚上的舞,一边跳还一边问他“小哥哥早恋吗”,他那年二十四岁,已经错过早恋的年纪,当然如实的回答“不”了,没想到这女生毫无被拒绝的羞愧难过,继续缠着他跳舞,大有跳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傅时远当然不是沉不住的性格,但那晚的舞曲换了一支又一支,见她始终没有要散但也没有继续的意思,他终于忍不住问她有什么“打算”。

不成想她居然说“那我过会再问”。

傅时远先愕然,继而又觉得好笑,起初是想这女生看着只比他小三岁,委实太过黏人,可能不是很合适的恋爱对象。因为那时的他一边在剑桥继续深造,同时还接受了英国分公司的业务,实在忙得不可开交,如果找个天天需要他哄着宠着女朋友,他怕自己吃不消。

可是听完她的回答,他反而愿意等她“再问一次”了,和这么有趣的姑娘,哪怕只是一场艳遇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