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渊顿了顿:“诸位莫要大意,朝廷不代表杨家!朝廷灭亡,不代表杨家灭亡。涿郡的那位坐观天下,屯兵百万,那才是最大的势力,我等进入长安,还需约法三章。”
李渊声音严肃,他是实在不想再惹麻烦,如今李家已经得了大势,而且还和杨家是表情,没必要斩尽杀绝。
“我等攻城之后,毋得犯七庙及代王杨桐、宗室,违者夷三族!”李渊声音严肃,众将士俱都是面色凝重,知道李渊说的绝不是玩笑话。
第二日,命诸将攻城。
城中
骨仪苦笑
他倒是想里应外合,但越王杨桐不是傻子,这城中有王爷坐镇,那个敢放肆?
城头
阴世师低垂着脑袋,瞧着不断战死于身前的士兵,眼睛缓缓闭上,两行血泪划过,声音嘶哑道:“李渊的祖坟就是在此地吧?”
一边的骨仪闻言目光一闪,不动声色道:“正是!”
“你我二人出手,挖了李渊的祖坟,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大隋之亡,纵使是倾尽三江五湖,也难以洗刷我心中的怒火,守不住长安,我对不住陛下!”阴世师转身纵马而去,骨仪见此略带沉吟,立即追了过去。
祖坟,涉及到人的风水命脉运程,家族兴衰,决不可出现任何大问题。
阴世师居然要挖李渊的祖坟,用以斩断李家龙脉,当真是好狠辣的手段。
一日之间,下了长安。
代王在东宫,左右侍从各自奔散,唯侍读姚思廉侍侧。
“大隋亡了吗?”代王听着城外的喊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姚思廉苦笑:“陛下早有预料,这一日早晚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天下虽乱,但兵马权却皆尽在手,父皇为何不肯反击,坐视大隋亡国!”代王声音悲切,口中咳血。
“民心变了!陛下仁慈,不愿再拖累百姓!”姚思廉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却见大队军士杀机重重的闯了进来。
“唐公举义兵,匡帝室,卿等毋得无礼!”姚思廉对着众将士训斥道。
之前有约法三章,众将士不敢放肆,纷纷布立庭下。
却见李渊亲自到来,对着代王一拜:“臣李渊拜见代王,还请代王前往大兴殿主持大统。”
代王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见姚思廉扶着代王至顺阳阁,痛哭流涕恭敬一拜。
说是主持大局,实则为软禁。日后二人怕再无相见之日,生死难测。
“唉!”李渊立于城头,看着身边的李神通,压低嗓子道:“破了洛阳,涿郡那边可有反应?”
“爱民如子!”李神通低垂着脑袋道。
涿郡那边就传来了四个字,爱民如子!
“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不安之意感应传来,我已经攻克了洛阳城,难道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吗?”李渊低垂着眼眉,一双眼睛中满是惊疑不定。
李神通也是道:“是极!是极!小弟也是心血来潮,不安之意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