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收起手中书信,眼中露出了一抹犹豫之色“若杀了鱼俱罗,北地无人镇守,怕是会出乱子。”
“不过张百仁太强势霸道,若不诛除此瞭,怕我门阀世家永远都无法抬起头来!门阀世家的传承大于天子、大于黎民、重于苍生!不狠站不稳,北地的百姓,你们莫要怪我!”宇文述猛然站起身“来人,去将那逆子叫来。”
不多时,宇文成都走入屋子,瞧着正襟危坐的宇文述,行了一礼“爷爷!”
“明日是你当值?”宇文述道。
“正是,祖父可有什么交代?”宇文成都道。
“你明日将鱼赞调入元妃的寝宫巡视!”宇文述不紧不慢道。
他王家都舍得将自家女子推出来糟蹋,他又有何舍不得的?又有什么不敢下狠手的。
“啊?”宇文成都一愣。
宇文述招了招手“你且过来附耳听!”
宇文成都凑过来,却听宇文述一阵阵低语。
“爷爷,这……你疯了?不行!绝对不行!”宇文成都连连摇头“稍有差池,咱们所有人都是跟着抄家灭族的大事。”
“这件事王家出手谋算,管咱们什么事,你不过是关键时刻配合一下罢了!”宇文述话语不容置疑“此事就这么定了。”
宇文成都闻言无语,只能点点头算是应付了过去。
“该死的!”刘元进啃着干粮,双目中满是怒吼“王家到底在搞什么?”
自己的左膀右臂死了,被王家灭口死于战乱,眼下就剩下自己和这大字不识的叛党。
“当初老子称帝,王家第一个暗中臣服,怎么居然想起来算计我?”刘元进眼中杀机流转“该死的,老子是怕被人算计了。”
三日后
天朗气清
张百仁端坐在自家楼阁中,不断搜寻着关于鱼俱罗的密报,眼中露出了一抹诧异“莫非会稽王家转性子了?鱼俱罗就算是武力高强,想要剿灭盗匪也没那么容易吧。”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想要就这般不断剿灭盗匪,根本是痴心妄想!除非人类都灭亡了,不然盗匪杀之不绝!”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唏嘘“如今良民与盗匪不分界限,良民活不下去就是盗匪,谁又能分得清忠良?”
就在张百仁沉思之时,皇宫内却已经风雨欲来
宇文成都身穿盔甲,一双眼睛扫过场中的各路禁军。
宇文成都晋级为至道强者,武道修为通天彻地,已经成为了大内总管,所有的禁卫俱都由其约束。
“你们这一队去陛下寝宫!”
“你们这一队去皇后寝宫!”
“你们这一队去陆贵妃寝宫!”
“……”
“鱼赞,你去元妃寝宫!”宇文成都不断吩咐,意味深长的扫过鱼赞,开口训斥道“我等巡视禁宫,靠的就是本分,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宫中的忌讳你们都知道吧?若真的犯了忌讳,休怪本将军下手不留情面!”
“都下去吧!”宇文成都摆摆手。
群雄俱都是纷纷退下,留下宇文成都站在原地,看着远方的各路侍卫不语。
许久后,才听宇文成都‘呸’了一声“以女子为算计,本将军不耻也!”
元妃寝宫
“今日当值者谁?”元妃慵懒的坐在软塌上。
“回禀娘娘,当值者乃鱼赞将军!”侍女道。
鱼赞此人贪杯好色,虐待手下,但因其哥哥鱼俱罗罩着,就算是杨广也不好惩罚,只能视若不见。
属下对其畏之如虎,恐惧不已。被其虐杀的属下,也不知凡几。
“鱼赞!”
元妃嘀咕一声,面色惨白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画了一个美美的装。
点朱唇,绕云鬓。
贴花黄。
细看镜中人影,真美!美极了!
肤如凝脂!眉若柳叶弯弯,睫毛很长,两只眼睛好像会说话。
“来人,本宫要沐浴!”
慢慢将花黄摘下,元妃轻轻一叹,散乱了云鬓。
玫瑰花抛掷于木桶中,瞧着左右侍女,元妃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是,娘娘!”仕女恭敬的退出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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