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苏想想刚才许副导一直向安检口外边看去的那个眼神,估计当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可能以为是跟拍的媒体。
人在经历过恐慌之后,本能的一点都不想跟最安全的源头分开,时苏现在就是,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景继寒身上,也顾不得车里还有司机,副驾驶位上还有陆昭。
但她也只是一直往他怀里凑个不停,只是在他怀里寻求那些温暖和安全感罢了。
景继寒将她手中的那杯暂时没再继续喝的水拿开,盖好放到一旁。
时苏正闭着眼睛享受这份踏实安宁,忽然感觉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空气里也在这时飘来碘伏的味道,她猛地要收回手腕,却被男人按住了,睁开眼猛地看了过去,只见景继寒将她手腕翻了过来,正在帮她将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刮伤的地方涂碘伏。
她完全不记得手腕是在哪里刮伤的。
好像是在安全通道之间来回跑的时候,因为帝都的这种大医院虽然都很权威很新,但是大家都走电梯,楼梯不是很常用,就算经常维修也一样还是有一些没被注意到的陈旧的垃圾桶在楼梯间里,她跑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撞到过楼层之间的金属垃圾桶,被生锈的垃圾桶一角刮蹭了两下,当时跑的匆忙也顾不上疼。
不止是手腕,手的侧后方也有点蹭破的痕迹,同样被景继寒涂了药。
有些疼,时苏“嘶”了一声下意识想躲。
“别动,先消毒,回酒店后看情况,不行就去医院包一下。”男人握着她的手没放开,细致的将她手上和腕上的伤都涂过之后,放下棉签和碘伏,又翻过她两只手检查过后,同时看向她的脸和脖颈,确定再没有其他地方被刮伤,才将东西收好,递给陆昭。
幸好现在是冬天,帝都这两天正冷着,时苏穿的是长裤,露在外边的肌肤并不多,否则估计腿啊什么的都要被他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才行。
车停到酒店门前,陆昭没有下车,看样子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办。
时苏现在没有心思去问太多,刚才全程在车里靠在景继寒怀里,现在下了车呼吸了一大口帝都的冰冷空气,提了提神,正准备进酒店,忽然手机响了,低头见又是那个陌生号码。
但那号码只是打通之后,电话响了两声就直接挂断。
时苏迟疑了一下,直接给对方打了回去,然而这中间其实都没超过半分钟,再在打回去,对方居然关机了。
景继寒看见她眼底的诧异,接过她手机看了眼:“谁的号码?”
“不知道,今天在医院时就给我打过,当时我没有接,现在忽然关机了。”
听见她这句,景继寒目色未变,却在将手推在她背上将她送进酒店电梯时,目光仿若不经意的向四向扫了眼,看见酒店大堂处一闪而过的迅速离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