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过来,我自己可以处理,晚点回君凯酒店找你,明天如果能复工的话就直接开工,不用请假。”
时苏这拼命三娘的架势,君姐也知道拦不住,而且不仅是时苏自己,许多人都不喜欢这剧组的氛围,的确是早点拍完早点解脱。
又跟君姐说了几句后,时苏放下电话,躺回床上又细细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这才想起昨天景继寒带她去过医院,后来应该是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让她暂时住下。
昨晚能睡的那么踏实,也是因为这个房间很安静,加上喝了大半杯红酒的缘故。
她下床起身走向浴室,打算进去洗个脸,刚走过去,忽然对面不远处的房门开了,她顶着一头刚睡醒没多久的乱发,就这么直勾勾的对上了刚进门的男人的黑眸。
房间里暖气打的很足,时苏穿的是昨天临时换上的那件衣服,质地很好,并没有因为穿着衣服睡了一晚就留下什么褶皱的痕迹,只是她自己醒来之后也没注意到敞开的领口,和白皙颈间昨夜留下的一块……暧昧的红痕。
景继寒进门时,风衣在臂弯里搭着,身上只穿了昨夜那件衬衫,领口上的扣子开了几颗,不同于平日里西装衬衫那样的正经和英俊,今天的他看上去有点漫不经心的慵懒,和……
目光丝毫不遮掩的,就这么落在她脖子上。
一种无声的侵略感在空气中流淌。
时苏骤然想起昨天浑浑噩噩间他说过的话。
——“我对你什么想法,你很清楚!”
——“真以为我可以一直毫无底线的让着你是不是?”
——“时苏,我是不是过于克制,你在我这里,太有安全感了?”
是不是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克制隐忍时可以锋芒尽敛,常常冷淡的让人看不透什么情绪。
可一旦话被说开了,他的眼神便可以这么直白的甚至有着足够的侵占性,深邃墨色的眸底颇具深意。
不出半分钟,时苏巴巴的问:“你昨晚没在房间里休息?”
景继寒随手带上了房门,空气里传来“喀”的一声很轻的关门的动静,时苏大脑的神经都因为这一声而崩紧了一下。
“睡的怎么样?”他没答,淡声反问。
“还行……”在男人向她方向走过来时,时苏微微侧过了身,根本没去想自己回答的有多敷衍。
景继寒明明是在问她睡的怎么样,可到了她耳里却又变了那句:我是不是过于克制?
那他现在是不打算克制了吗……
他要是不克制的话……
会……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