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不省心那。
“咳咳!”江心悦干咳两声提醒战荳荳某些话不合时宜,战荳荳立马改口。
“嗯哪,小姨我都好了,你和安叔叔来接我就行了!”
“那个,我和你安叔叔先去买点礼物,等会儿让安然先来接你啊!这孩子上次去了好像挺喜欢咱们家……”
“什么?熊安安也要去?”战荳荳却跳脚了,最近她躲他还来不及啊!不过一吼完,她又后悔了。心虚的看了一眼夏致,夏致好像微微皱眉头了……唔,边上的夏非寒好像眼神也有犀利的趋势。呜呜呜呜,阴魂不散的熊安安啊。
“你安叔叔肯帮忙已经很好了,难道你还要在平安夜把他们父子分开?”江心悦在安志杰身边,显然那得向着他说话:“好啦好啦,你们不是好同学么。”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啊,要牺牲点荳荳也没办法了。阿弥陀佛,荳荳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是好同学就好了,哪怕好基友也行,可是安然不要啊!战荳荳哭了,都怪自己,干嘛想出来这么个弄假成真的馊主意……果真,再次应验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老天啊,她今天是不是哪儿招惹到你了?
“我能不能不回去?”战荳荳可怜兮兮,明媚的大眼睛看着夏致,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夏致哥哥,我是一点都不想跟安然有什么接触的啊!
夏非寒冷眼看着夏致和战荳荳的眉目传情,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吗?这个安然,为什么会让战荳荳如此避之不及?让她也害怕的小子,那会是什么关系?而且夏致,为什么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你说呢?”江心悦回了三个字,意味不言而喻。“好了,过会儿安然会打电话给你,你老实一点。”最后一句,实在是江心悦不放心战荳荳,别出什么幺蛾子。
战荳荳挂线,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夏致。
夏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像连绵阴雨天的天空,灰蒙蒙湿漉漉,有点不爽快。努力抛弃自己这种没来由的负面情绪,伸手揉揉她的发:“还不快去准备一下,非寒给伯伯伯母带了不少礼物呢。”
“夏致哥哥……”战荳荳很想再表示一下自己坚定的立场,不过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夏非寒,还是果断闭嘴,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夏非寒肯定,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不,是三个人,还有安然那小子。
居然瞒着他……死丫头不想活了……夏非寒微微眯起了眼睛:“嗯,跟我上楼拿礼物。”
战荳荳一步三回头,跟在夏非寒屁股后头,不停的回头看夏致。那可怜巴巴的神色,却好像雨后的彩虹,照亮了夏致迷蒙的心。夏致轻笑,笑容如春风吹散雾霾,冲她挥了挥手。
夏致哥哥应该不会怪她了吧?战荳荳看着他的笑容微微放下了心,快步跟上夏非寒。
夏非寒的房间,自己已经快半年没进去了呢。战荳荳忍不住四下张望,定格在书桌前——感觉时间真神奇啊,半年多前,她还穿着短袖趴在台灯下被他耳提面命复习功课,半年后,她穿的跟熊一样故地重游。
呼,夏家的空调都开太高了吧,好热呢,怪不得立秋他们都穿得很春天的感觉,真是浪费电。战荳荳进门的时候没脱羽绒服,捂了这么久,渐渐有了些汗意。
“豆芽菜!”夏非寒从书房抱了几个盒子出来:“过来。”
“哇,这么多啊!”小财迷的战荳荳两只眼睛都放光了,接过盒子就近放在床前地毯上,一屁股坐下去开始翻:“非寒哥哥,哪个是我的啊!”
夏非寒皱眉,站在她面前,她小小的个子一坐就更加变成矮冬瓜了,现在还是个胖胖的矮冬瓜。视线在礼物盒中游移,夏非寒伸出长腿,用脚尖踢了一下其中一个:“哝,就这个吧。”
“哇……夏非寒,你太过分了吧?为什么我的盒子才拳头大,这么多礼物都这么大个?”战荳荳本来是满怀希望的,土豪夏非寒的出手肯定应该很阔绰吧,但是,为什么她的是当中最小包的还最丑的?“上次送我巧克力最没创意,这次又是我最小,凭什么呀!”
“跟你关系很好么?我是看在战爷爷还有伯父伯母的面子上才顺便给你准备一个,不要拉倒。”夏非寒冷哼,看了眼还在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围巾:“而且,礼物再小,总比你的这个好吧?又怂又土,难看死了。”
可是,他就是舍不得拿下来。
“呸呸呸,我的是纯手工!我的是心意懂不懂?你这种只会买礼物收买人心的暴发户怎么可能懂?”战荳荳气愤不已,伸腿踹了一脚夏非寒。自己在他心里就这么没地位么?好不爽啊!
夏非寒很灵巧的挪步躲过,顺手把她羽绒服后面的大帽子往前一扣,把她整个头都摁在里面:“我暴发户?那是谁在介意礼物大小的?”她不长脑子么,难道大个的东西就一定好么?这么多礼物里面,也只有她这个是他自己纯手工做的啊!
只是他不想像她那么得瑟而已——而且,也怕别人知道了,便展露了自己的心意。
还不到时候啊。
“哎哟,你放开我啦!”帽子都遮到她视线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哇。
夏非寒隔着帽子一个大抹头打过去,这才放开。
战荳荳扒拉扒拉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跳起来:“夏非寒你是不是又皮痒啊!我告诉你啊!我忍你很久了!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她对他的怒火,已经积累了两个多月。
知不知道多少次,他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梦里,害她好不容易梦到夏致哥哥的美梦,中途夭折?
知不知道多少次,她像一个敏感的神经病一样,只要有男生靠近一米范围,哪怕是大胖之流,她也会警觉的退避三舍,只因为脑海里会下意识的出现他冷漠威胁的表情?
知不知道多少次,她会傻不拉几的默默发呆,然后想起来的,全是成都那一夜还有山顶那一晚?她纯洁的少女心啊,全被他玷污了。
她毫无烦恼的人生,因为他而出现梗阻了。
夏非寒上下扫了她两眼,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很明显,那就是俩字:不屑。
“你把我围巾还给我!”战荳荳气死了,nnd,为了给他织一套,害得她都没有礼物给夏致哥哥和立秋,他连句谢谢都没有,还这么臭脸对她?
“拉坏了!”夏非寒急忙伸手挡住她,开玩笑,现在这围巾已经是他的了,就算她是制作者她是原主人,也不能毁坏:“你放手!”
两手被他钳住,战荳荳真恨不得化成什么四眼八手的大怪兽。因为太气恼又因为太用力,汗腺极其发达的她,额头上冒出了隐隐的汗珠。
“夏非寒,有本事你先放开我,我脱了羽绒服再跟你一战!”战荳荳扯了个借口。
唔……夏非寒瞄了眼她的额头,又低头看了眼她被羽绒服包的球一样的身材,放开了手。刚好,他也有这个意思呢。
自己动手最好了,否则,由他来动手,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战荳荳气势汹汹的一把拉开羽绒服拉链,好像绝世大侠拔剑出鞘一样。随手把羽绒服一丢,又从床侧挪到床尾以防动静太大压坏了礼物。战荳荳摆出太极宗师架势,然后招手:“来吧!”
夏非寒依旧悠然自得的站着。脱掉了,果然顺眼多了,牛仔裤把长腿包的纤长笔直,修身的小毛衣也将纤细的身材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夏非寒的视线定格在某处——唔,不错,目测比两个月前好像有点长进,手感应该比上次会更加好吧?
不过,还是找个机会,用实际行动来验证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