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面色一寒,黄道周的话可恶毒的很,而且是给他和吏部造成矛盾。
他平静的笑了笑说道;“黄道周,这你可是夸奖我了,我昨天捉女真奸细时才遇到了李鸿基
哪知他是不是人才。只不过他说可以为国家交几十万两的税,我知道国家现在正缺钱,这才向皇上引荐他的。皇上大殿上封了李鸿基的官,老实说,我也意外得很,还是皇上高瞻远瞩,是识马的伯乐。我等见识,岂能望及皇上之万一。“
曹化淳说完这段撇清的话后,看了看温体仁。温体仁这时笑着说道:“曹公公刚才在大殿下,听李鸿基能一年征集几百万两银子时,还吓得赶紧阻挡他呢。说实话,我也从没想到,能用那种办法征集银两。”
温体仁的话无异于帮了曹化淳一把。要知道,曹化淳刚任东厂提督,虽皇上宠幸,可根基不深,如果让人认为现在培植自己的党羽,可不是好事。
曹化淳暗暗感激。他朝温体仁点了点头。算是领情了。
李鸿基眼见黄道周嘴臭得很,却在朝中屹立不倒,也算奇事一段。
他无意当官,更不想陷入朝廷的官派斗争中。因此对官员们的派系也不想深想。他的眼光掠过皇宫的红墙黄瓦,想象着自己建成火枪营后,带着这些兄弟,自由自在骑马奔驰于蓝天绿野之下。他的嘴角不由涌上一丝笑容来。
他也不瞧韩僙,不瞧温体仁,更不瞧黄道周,大踏步走向宫门外。
那些年老的,走路迈方步的老头们让他甩远远的。急得曹化淳跺了跺脚,这李鸿基,行事太不讲规矩了,虽说现在不是上朝,不须按官位排班,但大家通常都是让韩僙等辅臣们先行,等他们各上轿子或马车。然后再走的。这也是官场的潜规则。这李鸿基也算聪明人,没见过肥猪肉,还看不见肥猪跑啊?真是的!
李鸿基快步出了宫门,上了自己的大黑马,他坐在马上,他一打马,扬长而去。
韩僙等看着这个怪家伙的背影,都暗暗摇头。
倒是温体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李鸿基打马如飞,不一会,回到客栈,宋献策,刘宗敏,白柔水等早等得不耐烦了。见他回来,一起涌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皇上让你当什么官?”大家七嘴八舌的问。
李鸿基摆了摆手,大笑道:“等一会再告诉你们,我得先喝点水去。”
他进了客栈,一眼瞧见桌子上有个陶瓷杯子,里面正有半杯水,他也不管是谁的,拿起来就喝。“
急得宋献策忙叫道:“公子,这是我喝剩下的,我再给你倒一杯新茶去。”
李鸿基一扬脖喝个精光。他抹了一下嘴,大声笑道:“真他娘的闷气。总算逃出来了。”
大家听他大叫闷气,却又一脸高兴,都急着追问。李鸿基把文华殿的事和大家说了一遍。
大家听李鸿基又弄期货,又进火器营,一个个全瞪大了眼睛,李鸿基早上离开时,还没听他说什么呢,怎么片刻之功,把一切全搞定了。
刘宗敏首先兴奋得不行,因为,他把三千人都准备好了,就差枪枝了。李鸿基监军火器营,这枪枝就没问题了。
何寻踪一听李鸿基又能弄大笔的钱,他就直呼过瘾。
倒是赵迅电问了一句:“掌盘子的,这枪枝造成后,好运出去吗?虽说你是监军,但大批枪枝和弹药往外运,恐怕也会很招摇吧。”
白柔水一句话倒担醒了李鸿基,那个申甫不知是怎么样一个人,如果他很细心,自己还真不太好办。而且自己弄来的钱,一定有人监查,想大部份调走训练自己的私人军队,好象也有点困难。
他眼光瞟向宋献策,“宋先生,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宋先生不慌不忙,他拈着胡子说道:“公子,皇上是个疑心很大的人,即使让你管理期货,这大额的钱财,一定会派人监管。所以,想弄出来大批钱练三千人好象有点困难。依我看移山不如移人。我们把让这三千人全投火器营去。而且把公子那二百人全投进去,以公子之能,再加上这些都是我们的人,就把架空申甫,这样,火器营就会成为我们的力量。我们的军饷也解决了,而且训练时也不怕惹人注意。只要注意把火枪留到最后才亮出来就可以。”
李鸿基点了点头,连说不错不错。
这时,有人回报,田见秀回来了。李鸿基连忙叫进来,因为,园林如果再建,可缺不了田见秀这样的人啊。
田见秀一进来就报喜,说他听说公子上了万人签名的单子,皇上同意建园林了。因此他把建筑工人们全找回来了,随时可以开工动土。而且怀中还有几十万两银子没发出去,正好做启动资金。
李鸿基正愁没人救驾,听了这话,乐得手舞足蹈。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大家全饿了。白柔水刚要吩咐人去做饭。刑贞儿带着几个陕西女人进来了。她已经做好了饭了。一只白玉托盘托着四样菜,红艳欲滴的烧虾球,碧绿的黄瓜,金黄透亮的烤牛肉。还有一晶莹的凉拌粉皮。
眼见饭菜色香味俱全,李鸿基食指大动,他看了白柔水一眼,然后提起筷子要吃。宋献策早知刑贞儿的身份,他用目示意,让李鸿基不要吃刑贞儿做的饭。
没想到他的这一举动让刑贞儿一眼看到,刑贞儿神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又
恢复了常态。李鸿基装作看不见宋献策的表情,提起筷子吃饭。大家早就饿了,也都吃了起来。
宋献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