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尤物!”
宋世诚暗暗在心里感慨,脸上还是及时的扬起笑容,打招呼道:“什么时候来的,洋子小姐?”
来人正是孙舒洋,上次宋世诚在集团给李东升发了请柬后,也没忘记派人去隽石基金送一张给孙舒洋,并且由于先前两次的印象不错,还电话邀请她今晚来赴宴。
原先孙舒洋以工作应酬为由没给准信,但结果,她还是来了。
“刚过来不久,当时你正被一群人包围着,没来得及打招呼,然后我又待得无趣,就瞎转悠一下,不巧偶遇落了单的宋大少。”孙舒洋袅袅娜娜的走过来,径直也坐到了旁边。
“人太多太热情了,恕我招待不周,见谅。”宋世诚歉然一笑。
“没事儿,反正这些宴会聚会,都是千篇一律的没劲,早习惯了。”孙舒洋优雅的晃悠了一下香槟杯,斜眼睨着他,玩味笑道:“我刚刚似乎听见了某人说上一次结婚,宋大少,莫非你先前还偷偷隐婚过一次的呐?”
宋世诚心里一紧,赶紧搪塞道:“我指的是上次一个朋友结婚,作为宾客是挺轻松好玩的,但轮到自己了,那叫一个烦不胜烦,难怪那么多人总是吵着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了。”
闻言,孙舒洋不由的抿嘴莞尔,笑音宛若清笛般的娓娓动听,随即又煞有介事的多看了宋世诚几眼,嫣然道:“我看出来了,你和我一样,都是不适合结婚的人。”
见宋大少面露困惑,她又补充道:“别想多,我指的不是你接受这场包办婚姻的无奈和苦衷,也不是你还舍不得外面的莺莺燕燕,而是你这人,从骨子里就对婚姻有种排斥感,我说得对不对?”
“洋子小姐还会看相呢。”宋世诚强笑道,暗暗也有些唏嘘。
如果不是系统的乱点鸳鸯谱,自己这个曾有过一段失败婚姻的恐婚族,根本不会有任何结婚的念头。
“看不来,但能看出跟我一样同病相怜的人。”孙舒洋的言辞始终那么干脆犀利,捋了捋被夜风吹散的青丝,慢条斯理的道:“说得再明白一些,像我们这类人,婚姻对于我们的意义,大体只有负担和烦恼,或许是由于我们始终没遇到那个对的人,但基于我们身处的地位层次,这几率无疑相当渺茫。”
“以洋子小姐的条件,应该不愁没人追吧?”宋世诚自打重生之后,难得遇到一个能聊得来的,就随口八卦了起来。
“肯定是不愁的,不过大多没什么好货色,无外乎是一些想人财双收的生意人,比如李东升那老流氓,就三天两头的骚扰我,烦都烦死了。”孙舒洋摇头撇嘴道。
“咳咳……”
宋世诚被烟呛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道:“没搞错吧,据我所知,李东升的岁数,都可以当你的父亲了。”
“他是我父亲以前在部队的老下属,因为这渊源,我才会跟他合伙,不过这些暴发户,甭管多大岁数,都免不了垂涎年轻漂亮的嫩草,哪管是不是窝边的。”
孙舒洋扬起鹅颈,抿了口香槟,然后咂咂嘴,道:“所以啊,不止是商场险恶,婚姻市场更是如此,可能走错一步,就得万劫不复了,所以本着投资的原则理念,除非真让我遇到能在生活和情感上获益巨大的对象,否则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便宜了这群肤浅拙劣的臭男人。”
“也包括我这样的?”
“没见面之前,光听名声,我是这么认为的。”
孙舒洋歪着脸,盈盈微笑看着他,双颊有一小片被酒精熏染的淡红色,“不过通过这几次接触,觉得你这人远比想象中有趣得多,或许是经历了家庭大变故,你开始明事理、知上进了,最起码,比李东升那些满身铜臭味的商贾,更值得我高看一筹,否则今晚我也不会以朋友身份应邀过来了。”
“但你千万别因此自作多情,我对你可没一丝半点的意思,纯粹是一个人呆在华海太无聊了,难得遇到一个情况趋近的同类人,觉得兴许能交个朋友,以后闲得无聊了,可以一块出来聊聊玩玩,就像今晚这样子。”
“很荣幸能得到你的另眼相待。”宋世诚笑了笑,看来没有主角光环以及王八苓膏的加持,自己果然没有那种能令美人一见倾心的属性。
“好了,你这新郎官离开太久不合适,赶紧回去吧,我自己呆一会也该回去了。”孙舒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捏了捏宋大少的胳膊肉,皱眉道:“松松垮垮的,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还成天花天酒地,只怕三十出头就有罪受了,干脆回头有空跟我一块去健身吧,反正我也正缺个伴。”
“行,听你的。”宋大少难得的没有再虚伪,或许是重生前后,他那颗孤旷许久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信赖倾诉的对象。
望着宋世诚离去的背景,孙舒洋喃喃低语道:“可惜了,又一个踏进婚姻坟墓的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