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什么?
告诉你,老子猜到了自己可能是被自己的舅子、学生打了脸么?
脾气甚好的冠军侯,冠军大将军,唐山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一边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走,一边道:“走,咱们去一趟雍州府衙!”
“鱼竿!不要了?”
戴胄愣了一下,你唐老四刚才都还悠闲得很,现在急成这过亚子?
“还要锤子个鱼竿!”
唐河上头也不回,长孙无忌也是翻了一个白眼,刚刚最着急的是你戴胄,现在最不着急的也是你戴胄!合计着,什么人都让你做了?
看着朝着长安城离去的二人,再看了看地上算得上精致的竹制鱼竿,礼部尚书愣愣说了一句“哎,可惜这些鱼竿哟!”,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一路从金光门进城,沿着一条大街直奔雍州府衙而去。
“见过长孙尚书、戴尚书、冠军侯!”
能在雍州府衙门口站岗的皂吏可是人精一般的存在,见着唐河上三人早早上前行礼。
换做以往,以唐河上的性子虽然不至于停下行礼,可“嗯”一声是必然的,可今日,唐河上没有丝毫回答,直接朝着衙门里面冲。
长孙无忌也是一句话不说,倒是戴胄对着小吏轻轻挥了挥手表示见过。
“秦千古,滚出来见我!”
唐老四走进衙门,立即大声喊了起来,可是丝毫没有给雍州府衙实权长吏一丢丢面子!
唐河上喊了两声,秦千古却没有出来。
倒是户曹走了出来拱手道:“见过冠军侯,见过二位尚书,我家长吏不在府上!”
不在?
唐河上冷冷一笑,拨开户曹直接往秦千古的书房走去。
抵达门口,提起脚猛然一踹!
“啪!”
实木制作的门顿时化为碎片!
唐河上收回脚,情不自禁在地上摩擦了两下,眼珠子却是一动不动瞪着门内那个青年。
“呵呵!秦长吏不是不在么?”
“咳咳!”
屋内那坐在案几旁边的青年干咳两声,然后快速起身,“侯爷,息怒!息怒!”
“知道我为何来找你么?”
唐河上冷笑着进入房间,然后大马金刀坐在了客座之上。
“不!”
“嗯?”
“知道!知道!”
本想着否认的雍州府长吏刚说出一个“不”字,就被某个踹门的侯爷一个冷哼给改变了说法,他慌忙道:“侯爷,这事儿,卑职也是没办法啊!那钢印,可不是卑职盖上去的啊!人家是府尊,用个印什么的,卑职还敢藏着么?”
话到了这里,长孙无忌哪里还想不清楚症结所在?
不用怀疑,本次科考比试第一名那个叫做长孙雀的家伙应该是李泰、李青雀!第二名杨恪应该是李恪!第三名长孙乾必然是李承乾!
所以,自己的两个外甥包揽了科举的第一名和第三名!
老夫,应该是由衷宽慰呢?
还是应该苦笑呢?
这是个问题!
倒是戴胄,有些后知后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等等!难道这查无此人的三人是在雍州府弄到的身份证明?”
我的礼部尚书耶,您怎么如此!
秦千古嘴角抽了抽,拱手坦白道:“启禀戴尚书,不仅如此,他们三位是当今太子、吴王恪和越王泰!”
卧槽!
好大一个瓜!
戴胄的嘴巴张得老大,简直可以塞入鸡子!
难怪唐老四脸色铁青呢!
嘿嘿!合计着这小子弄出来的科考被自己的学生,未来的舅子钻了空子!
钻空子、体验一下科考什么的倒还没啥,可是三个小家伙不晓得收敛,竟然包揽了前三名,这下好玩了哟!
外面的考生会怎么看?
说唐河上教书教得好,让三个十来岁的娃娃考赢了天下的学子?
还是说李二陛下的基因好,孩子们都牛哔?
都不会呢!
戴胄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只怕这天下读书人都会怀疑唐河上是不是泄露了题目,才让三个娃娃考了前三名呢!
什么“冠军侯故意打压天下士子啊”!
什么“冠军侯故意放学生打压天下士子啊”!
什么“冠军侯管教不力啊!”
绝壁是什么话难听捡什么话说呢!
这可比冠军侯将农人、墨家、商家、数家引入科举弄出来的风波更大呢!
搞不好,本次科举都要直接作罢,重考一次!
然后朝堂的公信力尽失,唐河上只怕也要成为背黑锅的存在。
戴胄微微摇头,有些同情唐河上!
等等!
这份同情仅仅维持了两息时间,戴胄就立马变了颜色!本次科考虽然说是唐河上主持,可礼部、吏部都得到了皇命,负责协助唐河上来着,再说了,本次的监考官全部是礼部和吏部的人
所以,戴某的身上也有了一口黑黑的锅?
狗日的三个小崽子,怎么就不省心呢?
礼部尚书的脸色,似乎和身上背的那口锅一样黝黑,“四郎,这事儿,咋办?”
戴胄没有问长孙无忌,因为他正好瞄到长孙无忌一脸的苦涩。
唐河上转过头,脸色不怎么好看,阴阳怪气道:“戴叔,不吃瓜了?”
戴胄很想问一句,吃瓜是什么意思,却本能地将话咽回了肚子里,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四郎,为叔何至于此?你我本是一荣俱荣啊!”
“某准备去一趟两仪殿!”
唐河上莫了两把眉心,“二位,不如一起去?”
看似征求意见的词语,可唐老四哪有用征求的语气,反倒是像下令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