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不同意么?
这个时候想要细说一下了?
王珪晓得很灿烂,这一刻他觉得唐老四的提议简直无与伦比。
御史台虽然没有了,阔是还有什么查来着,而且职权明显增加了嘛,阔以,相当阔以。
任城王李道宗的脸色是更难看了,自家的赌坊被面前的小子端了不说,如今还要从自己的刑部分走一部分职能!虽说把不良人和武侯卫纳入了刑部转型之后的管辖范畴,可不良人是什么人?很顾名思义嘛!再说了,武侯卫的活儿是什么好活儿吗?
明显不是!
李道宗真的想把唐老四的老阔给扒开,看看这位侄女婿脑子里装的是不是米田共,专门指着自家人收拾!
孙附加倒是觉得唐老四一席话让他醍醐灌顶,以后不需要去找证据,只需要呆在家里审案,挺轻松啊!再说了,以那些个令吏的能力咳,孙某怎么记得唐老四曾经有过一个承诺,具体是什么竟然一下子想不起来啊!
唐老四是实在不愿意再说了,口水都说干了!
摇摇头道:“这样吧,陛下,诸位,小子这就回去,弄个章程出来,各位都是大唐的智囊,肯定看得明白的!”
李二陛下眼睛珠子一转,点头道:“行,明日将章程交到两仪殿,早朝你就不用来了!”
“诺!”
唐老四直接应了一声,早朝什么的老丈人不想自己来的意图很明显,那是怕自己又整什么幺蛾子。
唐老四乐得如此,早朝什么的,最不喜欢了!
一场由弹劾而起的早朝在历时整整半天之后,终于落下了帷幕。
唐老四屁颠屁颠地离开了,弹劾自己的事儿解决了,端了赌坊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至于以后会不会还有赌坊现身,不用怕,再怂恿咳,协助一下秦千古来一次扫黑除恶就是了!
清河崔家那位御史以及清河崔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只是,端了赌坊这件事儿真的这么快就完结了?
呵呵!
李道宗冷冷一笑,就在唐老四前脚进入长安学院的书房之时,任城王就扣响了门框。
“大王,您砸来了?”
唐老四有些愕然,这位王叔,可从来没有来过学校啊!
莫不是这会儿才来清算自己帮他抓住了颉利这本账?
“大王?”
李道宗冷笑道:“呵呵!四郎对本王挺生分啊!”
“那爹?”
咳!
这自然是笑话,唐老四的脑子可没有这么清奇。
“李叔叔?”
唐老四试探道:“您看这样称呼您,成不?”
不知为何,唐老四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亏欠。那是跑了一趟突厥,带来的后遗症。
要知道原本抓颉利的功劳应该是眼前这位“李叔叔”和已经被贬官的张宝相的功劳来着。
“丽质称呼本王王叔!”
任城王李道宗继续冷冷道:“你觉得你该怎么称呼本王?”
“明白了!”
唐老四咧嘴一笑,很光棍道:“王叔,来侄女婿这儿有何贵干?”
反正喊死了又不要自己披麻戴孝,无所谓嘛!
“啧啧啧!”
李道宗依旧皮笑肉不笑道:“你唐四郎还知道本王是你叔丈?”
这尼玛!
唐老四无语了,这王叔是你让叫的,俺叫了你还要阴阳怪气,几个意思?
当然,当着李丽质那小丫头的长辈面前,唐老四还是很尊重,毕竟不是亲岳父,不好怼得太惨。
“那个!”
唐老四把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道:“王叔,小侄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海涵一二,咱爷俩好好叨叨,成不?”
“你哪儿有做得不对的?”
确实不曾想李道宗依旧阴阳怪气道:“谁让本王闲来没事要开什么赌坊呢?”
得嘞!
唐某人懂了,合计着这是自己把叔丈大人的赌坊给端了,这位长辈心里不愉快啊!
“王叔啊!”
唐河上眉头一皱,装出一副苦瓜脸道:“这事儿您可真不能怪小侄。李师待小侄恩重入山,他老人家被那些腌臜人等气死,小侄怎么气得过?这不只能老虎蚊子一起打嘛。谁知道王叔您也有营生在里头?”
“你的意思是,要是你知道本王有营生,就不会打了?”
李道宗依旧语气冷冷。
“咳!”
唐河上干咳一声,尴尬道:“那倒是不会!王叔,赌坊这营生当真不是什么好营生。”
“不是好营生?”
李道宗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心中的火气,冷冷道:“你可知道本王的王府一家大小几百号人需要多少开支?你可知道王府里有多少为了大唐征战而缺胳膊少腿家将需要养活?你二话不说,就把本王的营生给端了,莫不是想然本王带着那些家将到你家里吃饭去?”
唐老四的脸色很精彩,这个时候哪里不知道自己这是被讹上了?
要说另一位皇族杰出将领说家里有家将,有伤兵要养,唐老四还打心眼里相信。可眼前这位,明显就是自己奢侈惯了,必须开源嘛!不然,脑阔里怎么会有一个任城王贪腐的知识点?
当然,从整体上讲,眼前这位叔丈除了奢侈了些,还真没其他毛病,不然也不会与李孝恭并称“李氏双杰”了。
“要不?”
罢了,唐河上心中暗想大不了帮着这位叔丈弄个营生便是了,于是试探问道:“要不小子帮王叔想个开源的方儿?”
p!
李道宗心里暗骂,老子崩了这么久的脸皮,你唐老四终于上道了!
脸色立马变得和蔼起来,李道宗笑着道:“就知道四郎你仁孝,见不得王叔过咳,见不得王叔府里的伤兵们过苦日子!说说看,什么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