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年的年末才打听到、原来你在蓝凤凰里面读高中了。”
“弼哥当时就高兴得要飞起来!”
“春节过后弼哥就利用上一年赚下来的钱、在北区的长明旧街租下一个五平米的小摊位,与摊主签了三年的租约。”
“弼哥打算安定下来卖牛杂,不再做走鬼档。”
“他说要多赚些钱,把这项小食做得更大一些,这样才有面子再来拜访梁老大你。”
说到这儿,赵发就停了下来。
梁爽听他讲了这么多还没有讲到重点,只好点头,耐心地道:
“你继续说。”
赵发跟梁爽一起坐到走廊的长椅上,继续道:
“就这样,我们在长明旧街卖牛杂卖了一个多月。”
“直到半个月前,有个陌生人、自称是什么……什么源氏什么集团董事长的什么的男人,拿着我们那个摊位的合同过来找我们、让我们即日起搬离那个小摊位,说那个小摊位已经被源氏集团收购了。”
才听到这里梁爽已经在心里面一窒:又是源氏集团?!
这时,又听得赵发继续道:
“弼哥当时就马上打电话给摊主,怎知根本就没有人接听。”
“于是弼哥就火了,骂了那个男人一顿,说我们已经真金白银跟摊主签了三年的租约,凭什么让我们搬?!除非源氏集团赔偿我们三年的损失!”
“但是那个男人竟然一脸的冷笑,说租客的损失与源氏集团无关,我们如果想找赔偿的、就直接找摊主要去。”
“弼哥当时就表现得更加火恼,即时给了那家伙一拳,把那家伙轰走了。”
说到这里,赵发又现出一脸的怒气: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才刚开档就来了四五名戴着口罩与鸭舌帽的人,他们急急走到弼哥跟前抽刀就砍!”
“幸好我个头大,抄了个锅盖子挡了几刀,没伤着,只是脸部被铁棍打了一下。”
“弼哥却挨了几十下刀子与铁棍子,其他四名兄弟也被其余的人以铁棍子打得受伤倒地。”
“最后,那几个人把我们所有的家当都砸了个稀巴烂,抛下一句‘不想要命的就继续呆在这儿吧’!然后就逃了。”
“我们几兄弟合力把弼哥送到医院,那医生说要是晚一点送过来恐怕就会失血过多了!”
说到这里,赵发顿时双眼一红,不再说话。
听到这儿,梁爽已经站起来:
“快带我去看看庄弼!医药费够吗?”
赵发道:
“早年做走鬼档的时候零租金,而且弼哥带着我们起早贪黑地干,全年无休,也算是储了一笔小钱。”
“不过,几乎都搭到这笔医药费上面来了。”
“现在弼哥让我们恢复回原来的走鬼档,平时就四个人看着档口,空出一个人来照顾弼哥。今天正好轮到我。”
梁爽拍拍他的肩头:
“钱没了可以重新再赚过,生命最重要!快带我去!”
“好,弼哥就在二零四房。”
说着赵发就走在前头带路,不久就来到204房。
“弼哥!你看谁来了!”
一推开病房门赵发就对着里面欢叫。
梁爽见小病房里面只有两个床位,其中一个空着,另一个则躺坐着一个人,正是庄弼。
他的脸部与身体缠满了绑带,两只手打着石膏,其中一条腿也打着石膏。
“弼仔。”
梁爽一边走进病房,一边对庄弼作了个手势。
“梁、梁老大?!”
庄弼难以置信地使劲眨着眼睛,眼神闪汪地盯着梁爽,挣扎着就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