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没有看到张三爷如何出脚的,只看到顶着一脸大大的鞋印的张苞居然活蹦乱跳的没受什么伤。
我的个天,飞出去那么远居然没多大事!
究竟是张三爷这力道控制的好,还是苞子的抗揍能力强?
张三爷对自己家的傻儿子早就放弃治疗了,闻言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扭头看向了刘晓。
“我问了你一句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你怎么就知道老夫是要找你算账而不是问你需要些什么奖赏的?”
张三爷一句话问得刘晓愣住了,他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将者,如果不争,那他有什么资格带兵?如果老夫当年都像你们这群小子一样遇事未战先怯,那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张三爷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尤其是如今这个世道,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呢!
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可不是要你们会守成就可以的!年轻人,该争的一定要去争取!”
然而还没有等到刘晓他们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就听张三爷喊道:“来人,把他带上来。”
之前被压下去的钱姓屯长便被两个张家的家将给押了上来。
只见他面色苍白,不停地哆嗦着。然而面对张三爷锐利的目光,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刘家小子,你给耶耶仔细听好了。你之前做的事情很正确,就凭借这一点,你就比你那些小兄弟们强多了。
甚至比这个年龄的我们都要强多了,也难怪大哥那么疼爱你。
不过有一点你做的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
张三爷指了指钱姓屯长道:“如果你最后的处理结果只是想要草草了事或者息事宁人,那你还不如不做。”
他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看着刘晓接着说道:“既然都说你早慧,你们兄弟几个也差不多都到了开始懂得事理的年龄了,那老子就早点让你们见识下处理问题的正确方法吧。”
刘晓被张三爷说的突然有点慌,不禁开口问道:“什、什么方法?”
然而张三爷只是“哼~”了一声,只见他突然抽出了佩刀,在刘晓三兄弟的惊呼中一刀向钱姓屯长砍去。
手起刀落,钱屯长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被了结了性命。
而喷洒出来的血却“雨露均沾”般的溅了三兄弟一身,一个也没落下。
鲜血喷洒的数量其实有限,但是被“血雨”淋到的刘晓哪经历过这些。
他只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肾上腺素、甲状腺素、前列腺素分泌的一塌糊涂。
“三、三叔,你这是要干嘛?”刘晓被吓得不轻,可还是瞪大了眼睛强装镇定的问道。
他虽然来到这个吃人的时代很多年了,也见识过死人、饥荒,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一个大活人被一刀劈杀了还是第一次。
张三爷把佩刀插回刀鞘,等两名家将自然的上前把尸首拖了出去才说道:“我在教你处理事情的方法。”
“哪有你这样处理事情的?你这算什么?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刀把人给剁了!?”
张三爷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刘晓会那么激动,直接一脚把他给踹飞出去。
刘晓没学会张苞那样滚几圈卸力,整个人摔得七荤八素的,后背也被地面摩擦的火辣辣疼。
不过这些疼痛到时让他清醒冷静了许多,所以即便是疼的龇牙咧嘴的,刘晓还是慢慢爬了起来,盯着张三爷给他一个解释。
“小子,你不是聪明早慧嘛?杀个人而已,以后你上了战场见得比这样的多得多了。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的那种做法是会埋下祸根的!”
“什么叫杀个人而已?!!”刘晓情绪激动的说道。
可是张三爷看了直皱眉头,“哼哼,脑子方面,你比苞子他们强太多了。但是心性方面,他们甩你十条街!”
刘晓这才留意了一下身边的张苞和赵统,这两人表现的要镇定的多,甚至连身上的血渍都没处理。
如果说,这么多年来刘晓与大汉人最格格不入的一个方面,便是对待生命的态度。
古人对于生命的态度很漠视,不仅仅是对他人,对自己的也是一样。
“哎,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张三爷一脸鄙夷的摇着头说道。
“如果没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仅仅是脑袋瓜子灵活有个屁用!”
毫不客气的数落了刘晓一番,张三爷这才略微解释了一下。
“你认为他被你这么毫不留情的说破之后会不会被我老张给宰了?
你自己都说了我们是以武治家,怎么处理起来反倒像个娘们!?”
张三爷看刘晓渐渐地镇定下来,拍了拍他的头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知道自己会很惨的情况下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