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山口以北的草原,乌恒大汗舒尔哈咬着牙坐在一块石头上,脑门上流着冷汗,此时他身上的盔甲,已经被卫队的几名侍卫们解了下来,一名舒尔哈卫队的千夫长正小心的处理着他肩头的刀伤。
卫队千夫长给舒尔哈肩头的刀伤沙上了一些伤药之后,就用白布把舒尔哈的肩头裹了起来,“大汗,伤口并不深,不过最近您尽量少用这边的胳膊。”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去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还得继续赶路!”
“是,大汗!”
舒尔哈作为乌恒族的大汗,身边有一支精锐的卫队,一共有5个骑兵千人队,是乌恒族战斗力最强大的部队,乌恒大汗卫队的统领,就是舒尔哈的四儿子帖木儿,这次舒尔哈只带了3个千人队出征。
对成阴城攻城的这十天之中,乌恒大汗卫队的3个骑兵千人队一直没有加入攻城的消耗战中,不过昨晚一战,三千多名卫队的精锐骑兵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之二,能逃过溪山口的只剩下一千多人,但是舒尔哈的卫队也给刘基麾下骑兵部队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乌恒大汗卫队3个千人队的三名千夫长战死了两个,连卫队的统帅帖木儿也失踪了。
处理完伤口的舒尔哈随后扭头对沙陀族大汗邪执宜感激的说道:“邪执宜大汗,昨天夜里多亏有你带着数万骑兵来支援,不然我们乌恒族可能连这四万多骑兵也剩不下多少了!”
沙陀族大汗邪执宜苦笑了一下,昨夜一战倒是救援了乌恒族的军队,但是沙陀族自身却损失惨重,本来还剩下的二万七千名的沙陀骑兵,现在能撤到这里的只有九千多人,还不足一万人,要知道会盟之时,沙陀族可是派了五万大军的。
而被邪执宜裹挟的乌孙族、龟兹族、若羌族、卑陆族、戎卢族、渠勒族、疏勒族七族二万多骑兵,同样损失惨重,此时能撤到溪山口以北的,也只有不足六千人了。
“舒尔哈大汗,我们沙陀族与乌恒族之间是兄弟,您说这些话就见外了,不过昨夜一战,我们参战的各族损失太大了。”邪执宜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舒尔哈接着说道:“沙陀族的这份情意,我们乌恒族永世难忘,我舒尔哈也会铭记一辈子,以后沙陀族的事情,就是我舒尔哈的事情。”
随即舒尔哈也叹了一口气,“昨夜被晋人骑兵偷袭之前,我们乌恒族还有十三万骑兵,而现在只剩下四万四千左右,确实伤亡太大了,都怪那些见死不救的混蛋,不然昨夜一战说不定我们联军能全歼了偷袭乌恒营地的十几万晋人骑兵!”
邪执宜点了点头,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向那些混蛋讨回公道!”
感谢完沙陀族大汗邪执宜之后,舒尔哈扭头对乌恒左义王多托泰沉声问道:“有没有你大哥和四弟的消息?”
多托泰黯然的摇头说道:“大哥和老四没有消息,弄不好他们……唉——”
舒尔哈一脸阴沉的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图赖和帖木儿找到!”
五月二十三日下午,刘基才得到了昨夜突袭乌恒大营的战果和损失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