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和甄宓相拥着躺在床上。
搂着甄宓,一只手在她腰部以下很小的区域游走着,曹铄向她问道:“怎样,刚才的滋味是不是和当年想差不多?”
“夫君来了一趟长安,没想到又和当年想差无几。”甄宓好似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前些日子,妾身还能受得住夫君宠幸,今天居然又有了无法独自承受宠爱的感觉……要是夫君一直这样,妾身可是伺候不来。”
“我能这样也是多亏了甘始。”曹铄嘿嘿一笑:“当年左慈教会了我房中术,随着年岁增长,房中术的效用也有所减弱。如今遇见甘始,他虽然不能让人长生不死,却有办法让人在活着的时候永葆年少。”
“我说怎么夫君近来看着好似年少了不少。”甄宓悠悠说道:“夫君永葆年少,我和后宅的姐妹却是日渐衰老,等到我们人老色衰,后宅应该就会换了旁人……”
“甘始让人永葆年少,不过是炼制了一些丹药。”曹铄说道:“我已令他为后宅众位夫人都炼制了,就连母亲也是有的。我能够永葆年少,难不成还会把你们都给忘了?”
男人追求权势和力量,而女人的追求多半都是容貌。
听说她和别的夫人都能永远不老,甄宓眸子都在闪烁着光彩:“还是夫君懂得体恤我们。”
“那是当然。”曹铄对甄宓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夫人,以后还要为我生养许多孩子。要是看着你们年老色衰,不说生养孩子,只说我自己的心情也会十分不爽。”
手掌轻轻在甄宓的身上游走着,曹铄嘿嘿坏笑了一下:“夫人,我又有了反应,要不再来一次?”
曹铄才从身上下去不过一小会,居然又有了反应,甄宓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夫君先饶了妾身,等妾身缓缓再好生伺候。”
“让你缓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吊着,确实是难受的很。”曹铄对甄宓说道:“只是来一次,下一回我多让夫人歇息也就是了。”
说着,他就要翻身把甄宓压住。
甄宓赶紧说道:“夫君不是有要紧事和我说……”
“等到我俩把正经事给办完,然后再说不迟。”曹铄说话的时候,已经把甄宓给压住。
“夫君太过勇猛,妾身担心等到办完了事情,已经是没了力气睁开眼睛。”甄宓回道:“要不等到说了以后,妾身再伺候夫君……”
她还在说话,只觉着曹铄的身体动了一下,接着她就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陡然饱胀,也就没了再争辩下去的力气……
“就这样说吧。”曹铄得手后,对甄宓说道:“我先不动,等到把事情给说完了,再和你专注的办正经事好了。”
刚才已经尝到了曹铄如今的厉害,甄宓还真是有些害怕他会动弹。
他说不动,虽然那种感觉很是强烈,甄宓却放心不少:“倘若不是要紧事,夫君也不会特意和妾身提起。还请夫君明示,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需要和妾身商议。”
“和你在被窝里商议的,当然不会是家国大事。”曹铄说道:“我要说的其实是毅儿。”
“毅儿怎么了?”曹铄提起曹毅,甄宓有些不安的问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
“你是毅儿的母亲,难道还不清楚他?”曹铄说道:“毅儿向来恭顺有礼,我就没见他与人发生过争执。像他这样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与人发生争执?”
“夫君说的是。”甄宓回道:“毅儿很小的时候,我就和他说过,即便他是大魏公子,在外与人相处也不要太过张狂。人再有能耐,即便不会遇见比他更有能耐的人物,也难免遇见几个亡命之徒。与人相善,总要好过到处与人交恶。”
“世上人有千千万,每个人的性情都是不一样。”曹铄说道:“有好人,总会有人品低劣的渣滓。不过谁要是敢和大魏公子耍横,闹出不要命的那一套,我就会让他们真的没了性命。毅儿的性情也不会在外面惹事,你倒是不用担心。我要说的其实是恒儿刚才提起的一件事情。”
“毅儿与恒儿向来感情很好,他应该不会做出让恒儿不爽快的事情。”听说是曹恒提出来的事情,甄宓更加担心。
“不要想的太多,恒儿只是向我提起毅儿的婚事。”曹铄说道:“难得他们兄弟感情如此笃厚,身为兄长,恒儿居然还能考虑到毅儿的婚事,实在是让我也羡慕的很。”
“恒儿怎么突然想起提到毅儿的婚事?”甄宓诧异的问了一句。
“兄弟俩想差不过一岁,恒儿在毅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迎娶了黄将军家的小姐。”曹铄说道:“他是与毅儿商量过,也是征得了毅儿的同意,才会向我提起。”
“毅儿想要成亲了?”被曹铄压在身下的甄宓一脸错愕:“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
“你是他的母亲,难不成他所有事情都会告诉你?”曹铄轻轻动了两下,甄宓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只是动弹了两下,曹铄就停了下来:“恒儿向我提起的,是关将军家的女儿关凤。据说此女礼数周全,相貌也是百里挑一,倒是能配得上我们家毅儿。”
“夫君觉着他们般配,只管做主就好。”甄宓回道:“我这里是没有什么意见。”
曹铄向甄宓提起有关曹毅的婚事,当然不可能说曹恒还有着利用这桩婚事拴住关羽,要他和张飞到了西凉以后,能够全心全意为大魏办事。
关羽和张飞曾经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刘备死于魏军讨伐益州的战事,兄弟俩对曹铄原本就是恨意深重,如今虽然宣誓投效,也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身为大魏长公子的曹恒却不是完全可以信任他们。
更重要的是马超在西凉很有根基,这次返回西凉,要是聚集起的羌人足够强大,会不会暗中再做些什么,谁都不敢保证。
用人不疑确实没错,然而前提是一定得有不会怀疑的理由。
世上确实有不少因为用人不疑而得到好处的先例,也同样有用人不疑却最终遭受祸乱的事实。
大魏一统并没有多少日子,曹铄到如今也还没有称帝,天下看似稳固,其实仍旧是暗流汹涌。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天下,但凡天下必有争斗!
曹铄和曹恒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曹恒才会特意向曹铄提起,而曹铄也会答应了他的提议。
向曹铄提起曹毅的婚事,而且还得到了允准,曹恒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带着不少礼品前往关羽的宅院。
大魏长公子登门,而且关兴如今还在他手下为将,关羽即便再有傲性,也不敢怠慢,领着一家老小迎了出来。
“长公子怎么有闲暇来我这里?”和曹恒见了礼,关羽开口问道。
示意随从把礼品送进关羽家前院,曹恒说道:“我是奉了父亲的指示前来,事先没有告知关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看着曹恒的随从把一箱箱的礼品送进庭院,关羽错愕的问道:“长公子这是……”
“我来这里其实是为我家兄弟提亲。”曹恒说道:“我家二弟曹毅如今已经成人,到了婚配的年纪。听说管将军膝下有女,当真是品貌绝伦,父亲有心与将军结个亲家,不知将军肯还是不肯?”
没想到曹恒居然是来提亲,关羽一脸的错愕:“魏王居然能看得上小女,打算收为儿妇……”
“正是。”曹恒说道:“礼品我是送来了,关将军要是答应,晚些时候我再把聘礼送来。要是觉着我家兄弟配不上令爱,只当是我送给将军的礼物罢了。”
曹毅再怎么说也是大魏的二公子,曹恒说关羽会嫌弃他配不上关凤,关羽怎么敢受下这句话。
他连忙向曹恒拱手说道:“长公子话说的重了,二公子相貌品行都是千万里挑一,小女愚钝丑陋,能蒙二公子垂爱,当然是再好不过。只是……”
关羽说出“只是”二字,曹恒微微笑着说道:“要是关将军看不上我家二弟,我向父亲回禀一声也就是了,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不是。”关羽连忙说道:“我并不是反对这门亲事,只是小女最近身子不太爽快,婚事可能会……”
“小姐怎么了?”听说关凤身子不大爽快,曹恒眉头微微一皱,向关羽问了一句。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高烧不断。”关羽说道:“退下去没几个时辰,有烧了起来。如今还在房中躺着,整天混混沌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的利索。”
“有没有找医者来看?”曹恒又问。
“请了医者,可是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关羽说道:“我已令人去请于吉先生,可他到现在也是没有过来。”
“于吉最近忙着他的住处,将军怕是请不动他。”曹恒说道:“小姐症状并不像是着了风寒,反倒更像是招惹了邪祟。稍后我去把于吉请来,不过将军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才成。”
“长公子有话请说,我无不照办。”关羽当即应了。
“我把于吉请来,将军可不要当面责怪他。”曹恒说道:“他不肯过来,将军必定记恨,言语间难免会把话给说的重了。”
“我记下了。”关羽确实对于吉十分不满,可曹恒已经把话说到了这里,他又不好不答应。
曹恒说道:“小姐病情不可耽误,我先去请于吉先生,另外再派人告知父亲,请父亲把华佗或者张仲景两位先生派来一位,为小姐诊治病情。双管齐下,方保安心。”
“多谢长公子!”曹恒对关凤的病情如此上心,关羽心中也是感动莫名,向他躬身行了个大礼。
“将军以后与我们可是亲家,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曹恒对关羽说道:“我先告退去请于吉,等他来了,再与将军细谈。”
送曹恒出门,关羽目送他的背影,脸上表情一度复杂。
当年他和刘备有过八拜之交,彼此之间以兄弟相称。
刘备死后,他与张飞虽然投效了曹铄,却时常还是会想到刘备。
关羽很清楚,他和张飞所以投效曹铄,只因为天下已经一统,即便他们挣扎下去,也没有任何用处。
至于将来能为曹铄建立多少功勋,关羽并不是十分在意。
沙场之上纵横往来,多砍几个敌将的人头,也算是对得住曹铄。
曹恒亲自前来提亲,已经是出乎关羽意料。
他对关凤病情如此用心,更是让关羽始料不及,对曹家的感激之情又多了几分。
关羽忠义,当初追随刘备,屡次遇见挫折却不肯改投他人,也是因为有着一腔赤诚在支撑着。
如今刘备早已作古,曹家对他有恩有义,关羽内心对刘备情义也正在慢慢淡化,对曹家的认同也是一天一天增多。
曹恒的做法,更是让他感到投效曹铄并不是个错误。
试问当年的刘备,能不能做到位了他的女儿,而派出儿子亲自寻找术士和医者前来诊断?
离开关羽家,曹恒带着几名卫士,策马奔向翠华山。
才到山脚下,曹恒就看见于吉等在那里。
“先生不在山谷,怎么出来了?”到了于吉面前,曹恒勒住马很是诧异的问了一句。
“长公子要来找我,我岂能不来迎接?”于吉躬身一礼,对曹说道:“其实关将军家中并没有邪祟,小姐不过是染了重病,请华佗和张仲景两位先生中的一位前往,就可令她康复如初。”
“先生都没去过,怎么就知道关将军家里没有邪祟?”曹恒问道。
“不仅关将军家中没有,整个长安城也是没有。”于吉说道:“长安城内的邪祟早已离开,如今城中清朗,再不像当初那样愁云密布阴气森森。朗朗乾坤之下,哪来的鬼魅作祟?”
“不管怎样,先生还是和我走一趟。”曹恒说道:“关将军上回派人来请,被先生回绝,他心中已是十分不爽快,无论如何,先生得让他知道并非轻视……”
“我已经告知来人,说是关将军家中小姐并非招惹了邪祟,可他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于吉很是无奈的说道:“刚才我算到长公子要来,也知道长公子必定会让我一同前关将军家中。为免耽搁了长公子的事情,所以早早来到山脚下,为的就是随着返回长安,把事情和关将军说个明白。”
“关将军爱女心切,先生说话的时候可不要太随意了?”曹恒先是提醒了一句,随后吩咐卫士为于吉备马。
于吉也不推辞,上了卫士为他牵来的马匹,陪着曹恒返回长安城。
回长安的路上,曹恒向于吉问道:“先生最近这些日子,可有把房舍建造起来?”
“承蒙长公子记挂。”于吉回道:“房舍多半是建成,如今只差一些炼制丹药的炉鼎,过些日子从八公山运送到这里,也就齐全了。”
“从八公山运送到这里?”曹恒愣了一下:“先生怎么不让人重新打造?要知道从八公山运送到这里,耗费的钱财可是足够打造十只丹炉还有富余。”
“长公子有所不知。”于吉回道:“早先在八公山使用的鹿鼎,如今已经渗入了丹药的气息,用它炼制丹药更有效用。”
“几位先生整天炼制丹药,我其实也不知道哪些丹药有什么作用。”曹恒说道:“不过我却知道,先生们炼制的丹药,必定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效用。”
“我的丹药对长公子来说效用不多,倒是甘始和左慈的丹药更有用处。”于吉嘿嘿一笑,小声对曹恒说道:“甘始的丹药可以让人永葆年少,而左慈的丹药,则是可以帮着长公子房中更加威猛,也更容易让女子受孕。”
曹恒哈哈一笑:“先生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有什么只管说出口也就是了。但凡男人,又有几个不会在女人身上使劲?传宗接代那些事,本就是正经事情,又有什么不可示人?”
“长公子说的没错。”于吉回道:“以后与长公子说话,我是不用再遮遮掩掩,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先生理应这样。”曹恒点头回应。
他到城外,请于吉前往关羽住处,与此同时,曹铄也令人请了华佗去为关凤诊断。
曹恒回到关羽住处,华佗还没有来到。
听说他请了于吉,关羽匆匆迎出来。
见礼之后,关羽说道:“有劳长公子去请于先生。”
由于曹恒早先打过招呼,关羽虽然对于吉十分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还朝他拱了拱手。
走进庭院,于吉四处看了看,对曹恒和关羽说道:“这里并没有邪祟作乱,小姐只是病了,关将军应该请华佗或者张仲景过来对症下药,用不多久或许可以康复。”
于吉说他宅子里没有邪祟,关羽不太相信的说道:“先生还是给我们好好看看,虽说我也觉着家中不会有什么邪祟,可小女病的确实古怪,要说没有邪祟,我也不是太相信……”
“先前没有过来,并非不肯帮着关将军,确实是这里没有邪祟。”于吉说道:“人吃五谷杂粮,总会有个头疼脑热。小姐病的虽然古怪,却并非是邪祟作祟。不是邪祟的原因,我也是爱莫能助。”
关羽皱了皱眉头,曹恒见他脸色不是太好,对他说道:“关将军也不要着急,我已令人把此事告知父亲,父亲应该会派人去请华佗或者张仲景先生……”
曹恒话还没说完,一名关羽家中的卫士就跑了过来:“启禀将军,华佗先生来了。”
关羽早先曾请医者为关凤诊治,医者并没看出是什么缘故,令他有些怀疑女儿是不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派人去请于吉,于吉并没有过来,让他感觉于吉好就是在推脱,不肯来帮他的女儿。
关凤病着的这些天,认定她是招惹了邪祟的关羽并没有想到要请华佗或者张仲景,每天只是让女儿吃一些其他医者开的草药。。
如此一来,反倒把关凤的病情给耽搁了。
华佗来了,曹恒对关羽说道:“关将军,既然华佗先生来了,不如先让他诊治,如何?”
“好!”关羽很爽快的答应了,在曹恒的陪同下,迎向正门。
于吉没有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