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将军。”法正告了个劳,随后招呼杨修:“德祖忙活了大半夜,也该回去歇着了。”
陪着法正走下战船,杨修问道:“法公,这么安排是不是稳妥了?”
“战事没到最后,都算不上稳妥。”法正回道:“诸葛亮手下兵马不多,我军兵临戎城,他已经是最后一战,又怎么可能不多用心。我请张将军放下小舸,无非是担心诸葛亮派人潜入水中,凿沉我军战船。”
“战船外部包铜,想要凿沉并不容易。”杨修说道:“法公是不是过于担心了?”
“过于担心?”法正说道:“我还觉得担心不够!战船包铜,可船底并没有。整艘船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船底,何况外部包铜也不是包的很厚。铜皮太薄,船底没有包铜,敌军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何况船身包铜,有好处也有弊端。好处是可以更加坚固,弊端是一旦漏水,沉的也更快!”
“我明白了,难怪法公请张将军派出小舸沿着江面巡查。只要巡查得当,即便敌军想找机会凿沉我军船只,我们也不会给他们机会。”杨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向法正问道:“我军有这些动作,诸葛亮难道看不出想做什么?”
“多半是能看的出来。”法正撇了下嘴:“我的目的并不是把敌军困死在网中,我只想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等到南风转为北风,我军渡江的时机也就来了。”
“法公的意思我明白。”杨修应道:“我也会尽快把该办的事情都给办妥,不给诸葛亮任何可趁之机!”
“有劳德祖!”法正朝他拱了拱手。
陪着法正来到帅帐外,杨修对他说道:“天色不早,眼看离天亮也不太久,法公还请早些歇着。”
法正连夜改变水军部署,北岸的益州军只听见江面上传来水响,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色渐渐亮起来,益州军发现,江面上的战船呈一字型排列,每艘船之间足有两艘船的宽度。
诸葛亮还在睡梦中。
半夜风向改变也没人向他禀报。
睡的正香甜,他隐约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谁在门外?”诸葛亮睁开眼睛问了一句。
门口传来杨仪的声音:“启禀丞相,风向变了!”
听说风向变了,诸葛亮连忙坐起:“快来屋里说!”
杨仪进屋,诸葛亮问道:“现在刮的什么风?”
“西南风。”杨仪回了一句。
“果然是天助!”诸葛亮哈哈大笑,他说着就要起身。
杨仪后面说的一句话,却像是兜头浇了他一盆凉水:“风向是变了,只是法正也重新做了部署,我军想要找到机会放火并不容易。”
“怎么?”诸葛亮眉头一拧,向杨仪问道:“法正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