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追随的杀了就是。”袁熙说道:“我还不信,为了活命,他们不肯跟着我们。”
“不肯追随的就给杀了?”袁尚摇头说道:“假如二兄真的这么做,将士们又怎么肯用心用命?”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袁熙问道:“难不成真的要向曹子熔投诚?”
“如果曹子熔还肯的话。”袁尚回道:“又有什么不可以?”
铁青着脸,袁熙说道:“要我投诚可以,他得把甄宓还给我……”
盯着袁熙,袁尚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袁熙懊恼的问道。
“我笑二兄不识时务。”袁尚说道:“甄宓如今是曹子熔的平妻,曹子熔向来是出了名的有几种东西不要和他抢。其一是财货,他贪财好利总是想着从别人那里捞好处,天下人尽皆知。其二是地盘,只要被曹子熔兼并了的地方,再想让他吐出来,那是难上加难!对他来说最不能让出的就是女人,说他好色,可他偏偏对寻常女人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然而进了他后宅的女人,谁要是敢有觊觎之心,只怕立刻就会被砍为齑粉。二兄提出这个条件,别说想要曹子熔答应,恐怕你刚说出口,我就得陪着你一同被杀。”
“他的女人?”袁熙阴沉着脸说道:“笑话,甄宓本来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他用了手段……”
“那又怎么样?”袁尚说道:“他用了手段,而你却没有应对的法子以至于甄宓被他抢去。如今她已经是曹子熔的女人,你却要横生枝节,莫非是觉得我们还有活路?”
“显甫,你最近变了。”袁熙问道:“你真打算投效曹家?”
“不投效曹家,我们还有其他选择?”袁尚反问道。
“别忘记父亲是怎么死的。”袁熙说道:“也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被谁杀的?罪魁祸首都是曹家,曹子熔为他们做过什么?”
提起袁绍和刘夫人,袁尚没再说话。
他低下头,过了许久才悠悠的说道:“二兄说的是,可我们现在又能怎样?河北已经落入曹家之手,幽州也已经成了曹子熔的属地。不向他们投诚,难道我们还能把他们赶出河北?”
“不试试怎么知道。”袁熙站了起来,眺望着远处说道:“我不管你和长兄当初怎么争夺河北,也不管究竟谁会背负着河北之主的名头。我只知道,我的家在河北,是因为曹家把我的家抢走,才致使我流落他乡。总有一天,我会率领我的大军杀回去,从曹家手中夺回河北!”
“只怕我们还没有整备起大军,曹家已经追了上来。”袁尚叹了一声,对袁熙说道:“不是我怕死,也不是我不想从曹家手中把河北夺回来,只是我们大势已去……”
兄弟俩正说着话,蹋顿朝他们走了过来。
“两位将军在说什么,这么欢快?”还没到跟前,蹋顿就向俩人问道。
袁尚把脸偏到一旁,叹了一声,袁熙则向他拱了拱手:“大王怎么得闲来陪我们说话?”
到了跟前,蹋顿才发现兄弟俩脸色不是太好,有些尴尬的说道:“原来两位谈的不是十分愉快,倒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