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就在门外。
“子桓来了,你打算怎么见他?”曹操向曹铄问道。
“事情已经发生,我总不能杀他。”曹铄好像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见与不见根本不重要了。”
“让他来给你赔礼,是为了解开你心中的芥蒂。”曹操说道:“我知道如果子桓不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可能原谅他。”
“父亲的意思我很明白。”曹铄说道:“他虽然对不住我,可我既然身为兄长,却不能对不住他……”
“你有这样的胸怀就好!”曹铄打断了他,向门外吩咐道:“让子桓进来!”
许褚推开房门,曹丕走了进来。
看到曹丕,曹操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怎么这副模样?”
“回禀父亲,孩儿深知罪孽深重,最近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愧疚中度过。”站在曹操和曹铄面前,曹丕低着头诚惶诚恐的说道:“今日来到这里,不求长兄原谅,只求长兄赐予一死。”
大冷的天,曹丕赤着上身,身上被锋利的器物割出了一道道伤口。
有些伤口的还在渗着血渍,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由于太冷,他的皮肤已经冻的有些发青,嘴唇也是一片青紫。
曹操本来只是让他负荆请罪,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是连曹操都吃惊不小。
面向曹铄跪下,曹丕从腰间解下佩剑,双手捧着递了上去:“请长兄赐死!”
“这……”看向曹操,曹铄一脸错愕。
曹操叹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
接过长剑,曹铄把它放到一旁,脱下自己的外衣为曹丕披上:“子桓这是何苦,我已经从父亲那里听说,你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我的岳母。”
曹丕低着头没有应声,曹铄为他披上衣服的场面,倒是很好的一副兄慈弟恭的画卷。
见曹铄如此,曹操松了口气。
他对曹丕说道:“你也向兄长赔了礼,以后做事可要思量着后果,不要莽撞蛮干!”
“父亲教诲的是。”曹丕跪在那里,还是低着头没有起身。
曹铄把他搀扶了起来:“子桓有心认错就好,你我本就是兄弟,所谓血浓于水,一笔写不出两个曹字。你虽然犯下了大错,我又怎么可能杀你?这样的话,以后可千万不要说了。”
“我愧对兄长,也是诚心悔过。”曹丕说道:“兄长如此大度,更是令我心中不安!”
“你能叫我一声兄长,我不大度还能怎样?”曹铄说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你我都不要再提!”
“子熔能有这样的气量,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曹操在一旁说道:“这次叫你回来,一是为了商议刚才说的那些事,二则是要子桓给你赔个不是。另外还有一条,就是我要向袁谭用兵,你得出兵青州,从背后策应。”
“回禀父亲,我已经下了命令。”曹铄对曹操说道:“袁谭派人拦截我之后,我就传令徐元直和司马仲达,要他俩出兵青州,把袁谭的根基给拔了。”
“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出兵?”曹操问道。
“其实我早就有了部署。”曹铄回道:“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可以拿下青州。”
看向曹丕,曹操问道:“如果这次让你领兵讨伐袁谭,你有几分把握?”
“回禀父亲。”曹丕应道:“袁谭可恶,居然敢半道伏击长兄。如果被我擒了他,必定把他千刀万剐。若是由我领兵,我有十分把握把他攻破。”
“既然你俩都有把握,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曹操说道:“子熔发兵青州,把袁谭根基拔掉。子桓率领大军讨伐袁谭,我把虎豹骑也调拨给你,如果不能成功破敌,我可不会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