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操练龙纹骑,缩短了每天行进的时间。
原本应该十多天走完的路程,曹铄带着队伍足足走了半个月。
来到邺城。
还没到城门口,从里面走出了数十骑快马。
当先一人正是曾接待过曹铄的袁尚。
策马来到曹铄面前,袁尚拱手说道:“子熔,一别快有一年,如今又见面了!”
曹铄回礼说道:“我来就来了,怎么还敢麻烦兄长出城迎接?”
“你现在和以往可是不同。”袁尚笑道:“声名在外,凡是带来关于你的消息,必定是说你如何了得,又是怎样带着不多的兵马击破了敌军。”
“兄长这么说,我可就惭愧了!”曹铄说道:“实话说,每次打胜仗,不是对手没把我当回事,就是我在其中讨了些大便宜。”
“子熔和别人谦逊,在我面前就不用了。”袁尚笑道:“父亲这几个月提起你,也是时常让我们兄弟们多学着些。”
“怎么只见三兄,没见长兄和二兄?”曹铄问道。
“长兄和二兄如今都在易京。”袁尚说道:“公孙瓒老贼居然在易京城内开荒种地,闹得我军围了数年,也没能把那座城池给拿下来。”
“公孙瓒已是强弩之末。”曹铄说道:“兄长也不用着急,袁家拿下易京不过是早晚的事。”
“不提那老贼。”袁尚说道:“子熔这次来河北,是不是为了我家妹子的婚事?”
“正是。”曹铄说道:“我年岁也不小了,到如今正妻没进门,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父母很是着急。最近这些日子,父亲母亲总是催我,要我快些来河北,把小姐娶回去。”
向曹铄身后看了一眼,袁尚说道:“子熔不仅带了这么多人马,还带了许多礼品。”
“人马不多!”曹铄说道:“礼品虽然不太名贵,数量却是不少。父亲担心路上会遇见贼人,就让我多带了些人随行护送。”
上回曹铄来到河北,就在半道遇见山贼。
他的这个理由倒也还能说得过去。
“我俩也别在这里说话,父亲听说你今天能到,一大早就在等着。”轻轻拍了下曹铄后背,袁尚笑道:“你这个女婿,如今看来可比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还招他喜欢。”
“袁公疼爱小姐,所以爱屋及乌。”曹铄说道:“三兄放心,我接了小姐回许都,必定全心全意对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你敢让她受委屈!”袁尚笑着说道:“如果让我知道妹子受了委屈,头一个不饶你!”
“那是!”曹铄回道:“几位兄长个个人中龙凤,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袁家小姐!”
陪着曹铄进了邺城,袁尚说道:“子熔有没有听说一件事?”
“什么?”曹铄问道。
“曹家讨伐张秀的时候,田丰、沮授等人曾怂恿父亲向许都用兵。”袁尚说道。
“听说了!”曹铄轻描淡写的回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劝说父亲,河北袁家必定不会向许都出兵。”
“哦?”袁尚问道:“子熔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