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青的士兵吓得丢掉了手里的兵器,朝那队正跑来,咫尺后,血溅上来,辽人军官脸上热热的,有液体在流淌,一柄细长的剑穿透了士兵的胸口,然后缓缓抽出,白宁偏了偏头看着已经快要傻掉的辽人,手里一挥。
砍掉了对方的脑袋。
他视线所及,更多的辽兵冲过来,显然后面辽军方阵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杀戮了。围过来的第一批士卒便是有数十人挽起弓箭朝着白宁射来,唰唰唰的连续数十支箭矢过来,白宁只是躲了一躲,脚一踏朝着对方杀过去。
但随后,辽人增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七八名骑兵舞着钢刀冲上来,与白宁擦身而过,混元玄天剑一瞬过去,靠近他的一匹战马悲鸣一声倒地,前腿的马蹄断下来掉在地上,马背上的骑士直接被朝前摔了出去,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挣扎两下便不动了。
另一侧,射过一轮的弓箭手正在准备第二轮,随后更多的人持着弓弩过来,三千人中分出四五百名弓手并不是什么难事,弦往后拉伸,绷紧发出吱吱的声响。
一名骑着马过来的将领,手中的刀便是一挥,“射死他。”
外围有几名辽骑在周旋,那数百支离弦的箭矢密密麻麻的平射而来,给白宁腾挪的空间并不充裕,他一脚挑起地上挣扎的马匹,三四百斤身躯陡然被挑了起来,手指猛的插入皮肉抓住胫、脊骨往身前一挡。
箭雨嗖嗖嗖嗖——如雨点般打了过来,噗噗噗噗接连不断的箭头入肉的声音伴随马身不断的震动而响起的同时,白宁推着马尸顶着箭雨奋力向前推进,身后战马急冲,铁蹄踏过来,他便是收回一只手,拔剑回身一斩,犹如劈波斩浪般将对方连人带马撕出一片血海,半截马身半截人死在了奔袭的途中。
周围参与围攻的辽人士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虽然军队中不乏武艺高超的猛将,然而有这样速度和霸道一剑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或者说根本就没见过。高的有点不像人啊,这样短暂的思绪或许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步卒结阵杀过去!”指挥的将领是耶律大石的老部下咬儿惟康,论武艺肯定不行,但能在这支队伍中独挡一面,在指挥能力上应该是比自身武艺强上许多的。
“杀啊——”
挥着手中的钢刀、铁枪,一群四五百人的步卒结着阵势嘶吼着向对方冲过去,另一侧同样四五百人的队伍也嘶吼中踏起泥土,两边千余人便是朝微光中的一人压了过去。
白宁手上的马尸,也在片刻间朝前方扔了过去,挥剑一劈,血噗的一下在空中爆开,形成一道血雾,影响了弓手的视线。
随即,惨叫和呐喊,兵器快速击打的呯呯声不断响起,罡风激起,白色的大氅在人堆里游走、翻滚,千余人围攻中激烈得就像沸腾的稠粥,后方挤不过去的士卒眼里不断的闪烁剑光与血光的交织,然后就见到自己同僚的脑袋和身体的某个部分倒飞了回来。
一个人把一群人打懵了。
血在地上不断的扩大,白宁的身影陡然加速,冲破了人堆,高高跃起踩在一名弓手的头上,瞬间踩爆,红的白的向四周溅出去,只留下天灵盖顶着头皮毛发还在脖子上。
尸体倒的刹那,咬儿惟康急调转马头。
剑光过来,他整个人从马上飞出去,身体在半空迸出一道鲜血在倾洒。白宁稳稳落在马背上,一夹马腹,照着耶律大石的中军横中过去。
隐隐的,他想起了脑海中的一段记忆。
西辽帝国。
耶律大石,西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