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萧炫身子一个笔直答应着,随后孩子气的一笑:“花些日子才能改过来,祖父您看,我们是一处长大,接下来还要一处游玩,这时候论身份,路上让人看出来就不好。”
陈留郡王也只是说说,其实心里很疼爱两个孙子,展颜也笑了:“说的是,你们比我想的周到,就按你们的来吧。”
“嘿嘿,祖父并不是严厉啊。”萧烨萧炫大为放心模样:“父亲对我们说了好半天,说到了军中要敬重祖父,特别不能在当兵的面前损伤祖父颜面。原来,您和老太后一样的好说话。”
陈留郡王心头涌出自豪和感激,他自豪的是不用羡慕小弟的孩子们,烨哥炫哥也得到不少疼爱。感激么,自然由此而来。
身为外官,不敢结交京官,和愿意结交京官,都了然与心。陈留郡王听说过,东安世子入狱以后,几位郡王私下里说着:“与东安世子在京里没有人也有关系,换成别人,去柳国舅面前打个商议,兴许早放出来。”
这话出自郡王们对梁山王府的眼红,但也再次阐述朝中有人能行方便。
“你们是有福的,你们父亲也是有福的。”陈留郡王负手感慨。
他的两个儿子萧衍志、萧衍忠深得太后疼爱,据兄弟们回到父亲身边,平时说起话来,不用陈留郡王旁敲侧击,兄弟们自己就说出来老太后对他们的好。
女儿念姐儿更不用说,刚才说到论起身份的齐王世子萧晗,不就是陈留郡王的外孙。
说曹操曹操到,“外祖父,”萧晗走来,也是一身汗水,从校场的方向过来:“说您打仗的故事吗?却不叫上我。”
晗哥甚至噘了噘嘴。
陈留郡王顿时想到自己也是有福之人,与他的父亲、他的祖父在梁山王府手下兢兢业业相比,他是太上皇的亲家,是皇后的姑丈。孙子以后有外孙相助,有好些兄弟姐妹是助力……啊,真是让人不能忘记老太后,她是那么疼爱子孙的一个人。
去太后旧居那天,真应该再哭的大声些。陈留郡王这样想着,没想到有太上皇和太子在,他已经拿出全部嗓门痛哭,再加只怕不能。
想到老太后,就不由自主要对孩子们表现慈爱,伸手在晗哥脑袋上抚摸下,这可都是老太后心爱的孙子。
“你们少了一个,都不能说打仗的事情。”陈留郡王把孙子们一起哄着:“你们说是不是?”
萧烨萧炫眉飞色舞,晗哥更是往外祖父怀里拱几拱,贴着他笑道:“咱们一言为定,以后没有我,就不能说显赫的话。我要追坏蛋舅舅,凡是显赫带上我。”
“我们也是。”萧烨萧炫异口同声。
“呵呵,”郡王让逗笑,凑趣地道:“你们已有胖队长风格,胖队长在这里时,不让他打仗他不依,”
旁边有人打断他,这附近是镇南王的住处,王爷徐步走出,因为听到后面几句,眉眼俱生光华:“胖队长的风格事,也得算我一个。”
陈留郡王错愕一下,大笑道:“孩子们和坏蛋舅舅争风,这是寻常事体。这老子与儿子争风,这可怎么解释?”
白大帅跑过来,后面是出游小玩伴乖宝舅母,大帅神气活现:“我不在,谁敢争风?”
……
水面无风,大船平缓的行驶中。
龙显邦站立在船头上,把两岸风光在目中浏览,眉头不时跳跃一团时浓时含蓄的喜悦。
船舱里传出胖队长、韩正经陪孩子玩耍的说话声,他们祭祖去,他们很欢欣。龙显邦也一样。
回想离京的前几天,九叔袁训把他叫到祖父老国公面前:“显邦,你在家里帮忙多时,好些年没有回家过。疼别人,也疼你们兄弟。显靖、显宁也大了,凡事能支应,他们先不回乡。永乐祭拜太后旧居,我总觉得人手不足。你也跟去。一来你去我增添放心,二来住些日子,和父母团聚。”
龙二长子龙显邦,进京后常年在袁训面前侍候,老国公进京后,虽不是长房,却占住长孙理当服侍祖父,他也得已在这一程里。
有万掌柜在,龙显邦并不是最操劳的人。就是操劳,对着这每天不相同的绿水城镇,他也如此时的日光,明亮而温暖。
思绪万千如游丝飞绪,龙显邦回想自己十数年在京里长居豪门,故乡的水和风都有些记不得。
本打算竭力的想想,还有父母的面容、叔叔婶娘们的面容,船舱里飞出来话把他打断。
“天天好玩,智哥不哭,彻哥哭。”不知说了什么,永乐格格好几声的笑,萧智则又卖弄起来。
韩彻最小,他哪里会让人?飞快的回:“彻哥不哭,智哥爱哭。”
龙显邦忍俊不禁等着,下面一句早就听熟,两个小胖子争到后面的总是:“铁哥哭,钧哥哭。”
“铁哥和钧哥何曾招惹过你们?又说到他们身上。”龙显邦对那好生得意,因送儿子而又一回前往山西的胖队长打趣:“小坏蛋舅舅,你当我是谁?我是这一路之上监视你不教坏他们的人。”
韩正经咧嘴儿笑,萧元皓故作可爱状眨巴下眼,对两个孩子低低说了一声。
两只小胖手指中龙显邦,奶声奶气洪亮过人:“你哭,你哭!”
胖队长很得意:“看看,全是你把他们教坏。”
船尾站着四个人,韩二老爷、三老爷和韩家充当下人的两个侄子,一个叫韩楚,一个叫韩其。
听到船舱里小胖子们哈哈大声,二老爷笑得舒展:“还是这样高兴,跟上一回一样。”
三老爷不胜荣幸,对着这笑声哈腰,不自觉的有谄媚:“是啊,能不高兴吗?”
他的神情和他的语气,说的都是他自己的心情。
“哎呀,二哥啊,光听说已足够仰慕,跟上来这滋味儿更好。”三老爷感慨良多:“难怪你和大哥说玩的好,我想咱们是跟出来照应,天天要上心,顺带玩一回。没有想到,这天天有酒肉,顿顿有河鲜,这日子美的,”啧巴嘴说不下去。
两个侄子韩楚和韩其得以中选,是素来家里稳重出名。结果呢,上路以后是三老爷的应声虫。三老爷大发感想,他们最能的就是陪笑附合。
韩二老爷说几句不可以大意,也不要过于拘束的话,兄弟们看水心旷神怡。
万大同和蒋德坐在一起。
指望天豹护送永乐小公主,那叫不可能。蒋德将军又是合适人选。
两个随袁训走过三年游玩的人,又都对山西熟悉,聊什么都投机。
万大同在打听蒋关是怎么成亲家。
“我还想给关大牛说门亲事,关将军却回侯爷,说你们两个天生八字不对的人,已成儿女亲家,这真奇怪,是几时倔牛和犟马拜了把子?”
蒋德也忍不住地笑,问着自己:“是几时呢?”
他和关安在军中的时候,因争着护卫袁训,又不明对方身份,看对方百般审视,而不是不顺眼。
不顺眼,是后面明白身份。
哦?原来你是太后的人。
咦,你也是太后的人。
就有个高下要出来,到底谁是小袁将军的得力人呢?后来争的就是这个。
谁会服输呢?
谁也不认输。
直到回京后有一天,关安无意中知道蒋德新得了女儿,纳闷的是:“你老蒋天天在我眼前晃,哪有功夫会老婆?”
蒋德反唇相讥:“别诽谤!我天天在寿姑娘面前当差,轮不到你眼前。你眼前的那是什么?一面镜子照出来好不体面的人儿。”
关安说自己体面,不信你看大牛生的多好,你老蒋的女儿有我儿子好吗?要是好,学学侯爷,定下来。
面对万大同的又一回取笑,蒋德故意哀叹:“唉,话撵话的,就这样让他夺了孩子。”
万大同笑了起来:“省省这形容吧,让我想起梁山王。据说他以前最爱说的,就是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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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今早就应该发出来。
昨晚,仔正写着,路遇不平事——继一月里保养的不错,在最后的日子里晚节没保,凌晨再次进到医院。
再次谢绝亲爱的们安慰,因仔已体会到,仔应该检讨才是。继十二月频频急诊,一月却只去一回,可见
不能把石头这么快排出去,也能与它互不干涉。
一早七点输液回来,因此不能昨天完成更新,因呕吐了一夜,腿快成软面条,赶紧睡觉,起来吃白粥,
白馒头。又接着睡。这个时候才完成。仔深刻检讨。
向仔的文,向仔的亲们检讨。
真不知道仔会什么不长记性?相信一定会达到饮食得当。仔等着美好。
明天的一章本想早早的发,也只能在晚上了。么么哒所有等待的亲们,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