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被英法美渗透的危险贷款,或者继续战争最后打光明治维新最后一点家底,或者让大明占领长崎五十年,日本朝廷发现,在三个他们都不敢接受的条件中,他们必须选一个,伊藤博文都不敢说话了,一项坚持和谈的他拱手将话语权交给了山县有朋,让陆军来决定。
因为伊藤博文觉得,如果他力主通过了和谈,那么面对国内的舆论,他除了切腹谢罪之外,好像没什么选择了。
之前一直主战的山县有朋恳请天皇裁决,不说输赢,只说只要皇命下达,陆军会战至一兵一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让天皇怎么决断,山县有朋的意思就是,打就是让陆军全军覆没,这还怎么打?
此时的东北亚形势越来越诡异。
朝鲜这个小国,竟然首鼠两端,他们竟然真的在跟俄国商谈。
出卖本国港口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能够给俄国一点利益,换取俄国的支持,让朝鲜抵御日本的压迫,他们是很愿意的。
后来推动日韩合并的著名朝奸李荣价韩国说,死于狂妄,这话不假。
因为朝鲜人性格中总是有那么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1869年朝鲜饥荒,大量朝鲜人逃亡满洲,清政府开辟出了鸭绿江岸边长达七百多公里的一片土地安置朝鲜难民,朝鲜请求清政府送还百姓,清政府同意了,但希望逐步返还,因为移民太多,朝鲜人马上改口,说那块土地本就是朝鲜的。搞的清政府很郁闷,开始在边界划清界限,在边界上设立10座巨大的界碑,一碑一字,镌刻10个大字,“华夏金汤固,河山带砺长”。
甲午战争宗主国满清惨败后,朝鲜国王不但不为这场在朝鲜爆发,对朝鲜伤害极大的战争感到痛恨,反而十分喜悦,在昌德宫举行盛大的庆典。之后朝鲜开始大规模地修改历史。朝鲜不再是周文王分封的箕子朝鲜,而是传说中的檀君所缔造的、已经独立了4200多年的独立国家。
朝鲜学者们则竭力将来自大陆的影响排除在教科书之外,朝鲜各王朝的地位都被抬高,似乎从来不曾臣属于中原王朝,甚至开始臆造朝鲜本可以入主中原、称霸中国的故事。那些在对抗中原王朝“侵略”中表现卓越的人物,如击溃隋军的高句丽将军乙支文德,则成了民族英雄。
1896年,朝鲜“独立协会”放火焚毁了汉城迎恩门,这本是朝鲜王国迎接中国使臣专用的,而代之以独立门,“迎恩门”边上的国宾“慕华馆”,也同时被更名为“独立馆”。在“独立协会”的机关报《独立新闻》上,号召朝鲜人向日本学习,用十年的努力建设一个富强的国家,打败中国,夺取辽东和整个东北地区,并向中国索取8亿元赔款。
在中国、日本、俄国几个大国之间的复杂周旋下,此时的朝鲜似乎成功地实现了“以夷制夷”,不仅获得了“独立”,而且也似乎摆脱了被日本一家掌控的局面,并且开始对大陆释放出一种不合时宜的野心。
甲午战争之后,朝鲜名义上独立,建立了大韩民国,继续开始对满洲产生野心,日俄战争后的1909年,还想借助日俄势力,侵吞满清领土,在边境上不断引发大量的流血冲突,想夺取满清的间岛,结果第二年韩国就被日本给吞并了。
日韩合并后,朝鲜人还借用了日本在满清的治外法权,嚣张跋扈。
朝鲜历史上的角色,就是这么个玩意,如果说日本是一匹狼,而有狼子野心的话,朝鲜则以为自己是一批狼,而有狼子野心,可事实上他们只是一头羊。
由此可见朝鲜后来的亡国,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招来的,日韩合并的首倡者之一李容九,在催逼“大韩帝国”皇帝与日本合并的奏折中,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朝鲜的核心问题就是“狂妄”的评价,真的太有道理了。
李容九说朝鲜之所以走到后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就是因为违反了“北不失礼、南不失信”的祖训。在中日甲午战争时,朝鲜本应“中正不惑”,“执北向之礼与日本绝矣”,如果因此而亡国,那也是“死于正命”,“不亦荣乎”。但是,朝鲜却在一夜间摈弃了500多年的礼义传统,“一夕忽而裂五百年礼服”,“飘飖乎自眩于独立之嘉号”,而听从并且跟从了日本,这是第一误。
“独立”之后,“陆无一寨兵,海无一舰卒,此岂国之名焉哉?”此时本应听从日本,韬光养晦,“更始一新”进行变革,却又与日本“二三其德”,“独恃外交之诡变”,结果导致闵妃被杀“国母之变、山河含愤”。这是第二误。
随即却“不国其国”,国王居然躲入俄国使馆发号施令,并且在日俄战争中再度“喜外交之巧妙”,导致日俄在议和时,“先定我所服属”,日本人首先就剥夺了朝鲜的外交权。这是第三误。
朝鲜人看不清自己,总以为自己很能的这种性格,连他们本国的朝奸都看不过去,批评的一针见血十分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