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祥安不放心地看向她:“我走了,你不会想不开寻短见吧?”
“生命可贵,我还想多活几年。”
帝祥安起身:“那便好,为了一个未知的梦,不值得。
我走了,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炎夏王朝的慈宁宫中,被解了禁足的乐阳公主欢喜非常。
跟太后亲亲热热撒了会娇后,便说道:“母后,我去瑶池宫找萧仙仙算账。
我被禁足这么久,她可‘功不可没’。”
明明当初说好一起去宜锦城,结果她被盛怒的皇兄命人送回来。凭什么萧仙仙没被送回来?虽然萧仙仙在回宫的第一时间给她写信道歉,但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她。
太后脸色不太好:“别去了。”
“怎么,母后怕我找她麻烦?”
太后叹了口气:“她在元阳宫。”
乐阳骄纵道:“她以为躲到元阳宫,有皇兄罩着,我就拿她没办法了?”
太后摇摇头:“乐阳,瑶贵妃恐怕已时日无多,你跟一个将死之人还计较什么?”
“什么?!”乐阳大脑轰得一下,不可置信地望向太后,“母、母后,你、你开这种玩笑,皇兄会发怒的!”
太后叹了一声:“唉,哀家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虽然哀家对瑶贵妃不肯生皇嗣颇有意见,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这些时日,看她那么死气沉沉地躺在榻上,哀家这心里也不好受。
诶,你怎么哭了?”
太后惊讶地拉过乐阳,用丝帕帮她蘸泪:“你这个傻丫头,哭什么?”
乐阳嘴硬道:“我才没哭,我只是……只是被风迷了眼。”虽如此说,声音却是哭泣的。
太后摇摇头:“你不是素来与她不合,整天吵着要跟她打架,怎么还哭上了?当初你奶娘过世时,都没见你哭。”
乐阳把脸上的泪抹干净,红着眼眶说:“母后,我去看看她。
萧仙仙生命力那么顽强,不可能会……
她肯定是装的,她最会装了!”
乐阳抬脚就往外走,太后急忙道:“她在元阳宫,你皇兄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进不去!”
乐阳头也不回:“进不去我就硬闯,大不了再罚我抄书禁足。”
太后急忙吩咐:“徐海,赶紧跟上去,别叫皇帝责罚她。唉,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哀家省心。”
徐海奉命追着乐阳出去。
乐阳一路跑着来到元阳宫,果不其然,在门前被春生拦下。
“哪个狗奴才,敢拦本公主?”
乐阳喝斥一声,只恨没带长鞭进宫。
春生恭敬道:“公主是要见皇上?容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乐阳望望高高的太阳,有些惊讶:“皇兄在这里?”平时这个时间,皇兄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处理朝政上的大事,今天竟然在元阳宫。
转念一想,也对,母后说萧仙仙状况不太好,皇兄可能在陪她……
“快去禀报!”
“是!”
春生很快就再次出来:“皇上请您进去!”
自从帝祈胤登基后,乐阳是第一次踏入元阳宫,却无暇欣赏元阳宫的改变,小跑着来到正殿,见正殿摆了一张长长的龙案,上面堆满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