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砍倒那杆大旗(1 / 2)

最近的渭南县里,民间十分的热闹。

“县尊要修炼人塔。”“县尊身边有妖人,要用人炼丹,炼出长生不老药献与皇帝耶耶。”“县尊会妖术。”

传来传去,竟然传出县尊竟然是千年妖鬼转世,日食数小儿的传言的都出来了。

这些都是世家“努力”的后果。

虽然不知道县尊要修路反而让人挖沙子,还从外面找了一群匠人修了一座了不得的高塔要干什么,但是本着敌人的意愿肯定要反对的心思,世家们发动了自己最擅长的舆论绑架这一招,开始散布李南的谣言起来。

于是,李南的在民间的外号已经从狗奸贼变成狗妖魔!

面对这种情况,李南也是无暇顾及,因为他最近忙着呢。

赵蕤支援的匠人来了,有公输家的传人,欧冶子的传人,甚至还有懂计算和水利的人才,原本地府云计算部,泰煞谅事宗天宫的人,也派来了两名算师带着十几名算徒过来听用,算是解了李南的燃眉之急。

如果单纯按照此时本身的进度,要修一座小高炉也是起码要花半年功夫,这显然是穿越客不能忍的,所以他这几天一边让匠人们指挥囚犯挖土担石,一边调动南太物流,从长安买了一车车的上好青砖,自己则是买了一个烧陶器的土窑,开始指挥众人少量的烧制水泥,教会那些匠人烧制水泥的技术。

如果光是这样,李南倒不至于如此之忙,他还得忙着排剧呢。

大唐版《白毛女》,或者叫做《下邽孤女》的戏剧。

那天,飞飞救回来的那个侍女草儿,她所遭受的苦难,让李南听到后,差点落下泪来。家中田地被侵占,母亲被赵家的仆人玩弄后活活打死,然后她被当做奴隶卖进了赵家。

就因为她长着一副好看的眼睛,所以她被选定成了赵感恩内定的玩物,细细一查那些玩物的所遭受的命运之后,李南甚至生出血洗赵家的巨大杀意来。

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句话换在世家身上,不仅毫无违和感,甚至更加适用。

查探出赵家私底下那些罪恶之后,李南恨不得连赵府那个七岁的小郎君也活活给打死。

这是人做出来的事?

赵府那个七岁小郎君足不粘尘,不仅是说他行动坐卧都有人背,而且他的脚如果脏了,是让他房里的小女孩用舌头舔干净他的靴底的。

这只是其中一件,更多血腥和罪恶的事情,让李南也觉得毛骨悚然,比如赵府那个小郎君曾经因为一是不高兴,让人砍掉了奴仆的手,然后在一旁恶毒的哈哈大笑的事情

小孩子有什么错嘛这是人们常说的一句话。但是很多时候,不加掩饰和发自内心的单纯的恶,反而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就像是小孩子喜欢折磨和虐待小虫以为乐事一样。很多时候,如果没有道德和规矩的管束,他们很快就把这股恶意转向了人!

比如某个恶意将孕妇推下楼的小孩儿,嫌吵闹把妹妹丢下楼的哥哥。

小孩儿且如此,大人呢??

面对着不过七岁手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命的赵家小郎君,李南很庆幸这个时代的刀掌握在自己手上,也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

就算有,我也要他死!李南看着躺在木床上,四肢被钉上铁钉的赵明礼,笑得无比狰狞。

世家这段时间疯狂的反扑,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下邽县,或者说新渭南县世家之首的赵家,他们心中的那杆大旗,渭南县的土皇帝,家里的人在不断消失!

所以,他们慌了。

就在赵明礼带着一干世家的家主或者核心子弟上长安串联,发动他们真正的力量想要给李南找麻烦的时候,无孔不入的尸神把他们逮回来了。

作为一个狗奸贼,李南恰如其分地扮演了“残民”的狗官,直接把他们给秘密抓回了渭南县衙,然后严刑拷打。

最开始这些世家的家主和核心子弟还面无惧色,一副我上长安访友县尊你是何意?带着高高在上的质问态度。

甚至不少人还搬出了自己远在长安的xx亲戚,表示我去他家做客,如果突然不告而别,怕是不好吧

然而,这帮已经横行霸道,在大唐的地面不讲道理的人很悲哀,碰到了可以更加不讲道理的存在。

李南根本就没有问他们的意思,也没有找他们要口供的意思,一上来就是泄私愤一样的酷刑折磨,把他们曾经加诸在那些人身上的刑罚给来了一遍。

甚至连“本官问你,汝可知罪?”的环节都省了,精通刑罚的太平秘卫自然知道如何在让他们保持性命的基础上,让他们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最多就是有个人在他们实在受不了时候记录他们的呓语,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

当然,太平秘卫还是很佩服李南的,觉得这位“小文和”之毒,世所罕见,连他们都想象不出的各种折磨人的手段都用了出来。

什么老虎凳,茱萸水,看着伤害不大,实则很痛苦,更不要说不让人睡觉,还有所谓水刑就连最心狠的太平秘卫的刑天部,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帮世家子先是从不屑,到大惊,再到咒骂,最后到苦苦哀求,恨不得一死,整个过程中李南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不在乎他们的口供。

反正口供早已经准备好了,那些罪囚的口供还有这些天救下来的那些奴仆的口供,足以让他们死了,他们的口供,除了加重李南的杀意和愤怒,也没有其他作用。

特别是他们被折磨到疯狂的时候发出的“大不敬”之语,足以让他们灭九族了。

栽赃陷害,私设刑堂,陷害“忠良”,反正一个酷吏和狗奸贼能做的事情,李南都做了,令人胆战心惊的血腥和残酷每天都在渭南县衙的黑牢里上演。

不过让人欣喜的是,李南这几天反而睡得很踏实,完全没有过去失眠的感觉,甚至临睡觉的时候还会专门叫过钱隆问问情况,确定他们深受巨大痛苦不得解脱后,然后在安然入眠,偶尔冒出来的点子,让曾经在来俊臣手下做事的太平秘卫都胆寒不已。

这样的狠毒,让钱隆这几天跟他说话都越来越战战兢兢。

于是,在综合草儿等人的悲剧之后,李南写出了一出《下邽孤女》,亲自找了太平公主府的侍女排演,准备过几天就全县巡回演出。

随着县衙里面的人越来越多,世家们也越来越慌,不少人都派出手下的打手,还有家奴,想要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他们也消失了,跟他们消失的奴仆一样。

是的,这段时间世家们“消失”的不止是“自家人”,他们手下视若猪狗的奴仆,甚至随意打骂杀死的侍女仆人们,也在夜里接二连三的“消失”,而且无论派出去多少人,最后都没有回来过,甚至他们自家的“子弟”,也会突然“消失”。

这就很让人恐惧了。

所以他们看着那座“高塔”,传出了县尊夜里派人捉人,放入炼人塔的传言。

奴仆们本好好养在渭南城外,由太平秘卫看守,不停有满脸愁苦的人倾诉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然后怒骂自己的家主吃人不吐骨头,最开始他们还怒叱“这人”不知好歹,然后他们慢慢地沉默,最后往往是哭声一片,大家互相痛陈自己的悲惨,甚至还有不少人寻死!

这些“诉苦人”,都是弥彦手下的尸神假扮的,还记得弥彦当年为了完成“作业”,收了不少孤儿充实尸神么?本来出身悲苦的他们,最开始可能还有几分演戏的心思,后来就真的自悲身世,哇哇大哭起来。

很好,民心可用,得到了眼睛红红地弥彦的回报,李南相信,再过几天之后的《下邽孤女》巡演,甚至十几天之后的赵家公审大会,一定不会缺少观众。

所有他这几天埋头与县衙,面对着世家派人来的“告状”说家里的奴仆和家人不见了的状纸,笑着打发之后,转头就把告状的人给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