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这种一掌可施万钧之力的古武大宗师相比，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拎药材盒，捻针捻久了就会累的普通人而已。”

“杀死他们，对你来说，连一分钟的时间都要不了。”

“但是在我眼里，一万个大宗师捆在一起，都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重要。”

“因为大宗师出手，必定生灵涂炭，血殍千里，而他们出手，则是一个人，和一个家庭的重生跟希望。”

陆凡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在屠杀这群医者，和替马家保密之间，你所谓的武道之心选择的是后者。”

“亏你刚才还有脸说我是邪门歪道，你心魔如此之深，就算你能继续修炼下去，日后再有所突破，恐怕第一个加入鬼煞盟的就是你自己，还如何去训斥他人？”

黑影没有再说话。

他低着头，凛冽的眼神被夜空上的一朵乌云遮盖，看不清喜怒。

短发少女跟雷鸣，也没有开口。

他们二人静静地站在一边，和陆凡呈三角围杀的阵势，将黑影牢牢堵死在其中，不给他任何逃生的可能。

“从正邪黑白的立场来说，你说的很对。”

良久，黑影才终于低声开口：“我不该为了一己私利，以堂堂古武大宗师的身份，来暗杀别墅里这些医者，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有违正义。”

“杀了他们，就让那些日后本有可能经他们手，而获得医治的人，导致他们白白丧命……这些人虽然不是经我手杀，却是因为而死，这有违武道之心。”

“可替他们保守秘密，同样也是我的承诺，这跟杀不杀死这些医者没有关系。”

“但是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们，东北方五百米街道停车场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山高路远，就此告辞。”

“砰！”

一股黑烟，原地爆散开来。

瞬间就遮掩住了黑影的身影。

雷鸣眉头一皱，正要直接冲着黑烟出手。

“算了，他已经走了。”

陆凡摇头道：“我们先去他说的地方看看，只要能抓到证人，今晚就算没白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