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们没搞清楚弘治皇帝的用意自是不好回答。
就在那些大臣踌躇之时,弘治皇帝却是从御案之前起身,问道:“尔等这般急于来找朕的意思,是为刘侍郎求情?亦或者是来状告谢至的?”
弘治皇帝这般询问,那些大臣更加搞不明白了。
已经说到这里了,弘治皇帝在听闻谢至大半夜抄了大臣的家,不是应先动气吗?这怎么还冷静的问了这么多。
刘侍郎如何,还真就不再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今日敢在早朝之前前来,看似好像是像弘治皇帝陈述了一件事,实则却是在状告谢至如此这般把他们手里的地搞走,实乃不得人心之事。
因为这个事情,朝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对这个事情存有不满了。
当然,这只是让弘治皇帝自己领悟,他们是绝不能当着黄只皇帝的面当面说在这个事情之上他们是有多不满的。
可是现在弘治皇帝这般的出牌却是让他们理解不了了。
这究竟是何意啊?看陛下这般,对谢至抄家之事,是不在意了?也不挂心了?
没有旨意,便擅自行动,这不是皇帝最厌恶之处吗?毕竟,臣子的擅自行动,那可是对皇帝自身权威最大的挑衅。
大臣们不好回答,弘治皇帝却是并未多言,直接朝一旁的萧敬吩咐道:“谢至现在何处?让他即刻进宫,另外通知今日早朝的大臣稍带。”
弘治皇帝是勤政的,除却特殊情况,早朝一日都不会耽误的。
今日即便出现这般特殊情况,也不知晓何时间才能结束眼前这个事情,但弘治皇帝却是丝毫没有暂停早朝的意思。
一旁的萧敬听了弘治皇帝的吩咐之后,即刻便开始行动。
他遣出人手,四处寻找谢至,却是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谢至便自己进宫了。
在午门之处,谢至碰到了正要出宫的萧敬。
“萧公公,这是哪里去啊?”谢至脸上带着笑意,丝毫不见愁绪,笑嘻嘻的问道。
萧敬自己屁颠屁颠四处找人,谢至却是如此悠闲,瞧着谢至这般,萧敬心中把谢至不知骂了多少次。
心中有气,即便脸上再有隐藏,在于其之中难免也会显露一些出来的,萧敬语气当中带着抱怨,回道:“咱家能去何处?咱家自是去寻找云中侯啊,云中侯既然进宫了,便马上去暖阁吧,陛下急招。”
谢至赶在这个时候进宫,便是猜想到有人会来状告他的。
事情已经做了,他当然便得为自己辩解一下的。
听闻萧敬这般说,谢至却是笑着道:“这不是早朝时间吗?陛下不上早朝,怎在暖阁见某呢?”
萧敬脸上未有情绪,有些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谢至,回道:“云中侯自己行了何事,难道自己不清楚?又何需要来问咱家。”
他也没得罪他吧?至于如此态度吗?
谢至无奈回道:“某做了何事?某这几日一直安分守己的,也没做什么得罪萧公公之事吗?萧公公对某好像有些看法,对了。萧公公的地是不也卖了?”
这几日谢至也就因为这个事情得罪了不少人,能算出得罪人的地方,也就只因为这个事情之上了。
被谢至问出,萧敬有些别扭,没做回答,却是道:“云中侯及早过去吧,陛下还在等着呢!”
萧敬不回答,谢至自是也不强迫他回答,一手拍在萧敬肩膀上,道:“好,某先过去,萧公公若是有困难之处只管来找某,若能帮忙的话,某一定会帮的。”
谢至现在赚钱的门路多的是,就看有人是否愿意跟着他一块发财了。
谢至留下这句话,才走出了几步,萧敬便紧追上谢至,出言问道:“听闻寿宁侯从富民银行拉了好几箱铜钱回去,可有此事?”
这个事情,谢至本就没有打算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