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被跪了一个多时辰,若是再骑马前往云中的,估计等还未到了云中,便得丢掉半条命了。
牟斌在宫外与准备好马车,一般都是三人一辆,也有做四人的。
一众大臣一瘸一拐的朝各自公房出来,见到之后,无奈打了一声招呼只得选了马车爬了上去。
守候在马车旁的车夫都是从锦衣卫当中挑选出来的校尉。
这些校尉在老实人牟斌的率领之下倒并未有那般的不近人情,见到这些大臣踉踉跄跄的爬不上马车,也并未有那般的不近人情,还纷纷的出手扶了一把。
有这些校尉的帮忙,有人上马车的时候顺当了很多。
“陛下突然要去云中肯定有是谢至撺掇的。”
“陛下好歹也算一个明君圣主了,怎偏生何事都要被谢至左右了。”
“也不知晓谢家怎就出了那么一个谗臣。”
“小声些吧,外面的那些皆都是锦衣卫校尉,别以为你上车的时候搭了你一把便就是好人了,就那些人,咱这里说句话转脸就得传到陛下耳中了。”
“老夫说的也是事实,他们爱传就去传。”
话说的是硬气,但却也不敢再敢堂而皇之的说下去,乖乖闭了嘴。
他们这些人也真是的,在弘治皇帝需要他们为了朝廷利益不顾一切站在同一阵营的时候,他们因为爱惜自己的羽毛退缩了。
最后却是还希望弘治皇帝能听他们的意见,把他们引为知己,那不是在做梦吗?
在所有被点名的朝臣都上车之后,谢至,周贤才陪着弘治皇帝和朱厚照从暖阁中出来。
在从暖阁出来后,便直接到了宫外。
之后,弘治皇帝上了马车,谢至,周贤和朱厚照三人则是骑在了马上。
他们三人年纪轻,也就是在大太阳之下站了一个多时辰,一杯茶水便也就又能够生龙活虎了。
年轻气盛的坐在车马之中也憋屈的很。
在三人上了马之后,负责此次车队的牟斌在请示了弘治皇帝的旨意之后便下达了出发的指令。
一队浩浩荡荡的马车挂着蓝白相映衬的车帘,从宫城一路行驶出了京城。
这些身居庙堂的官老爷们,每日也就是自己家,公房,以及宫中了,即便有时间那出入的也都是酒楼茶肆的,很少有人会这般坐着车马走上一遭的。
出了京,道路两边所见的便是农田了。
农家少闲月,也就是冬天的个把月有些时间,其余的时间全部用在了田地之中。
农田之中绿油油的青苗,有人正于田间忙碌着。
这些人对田间的事情倒也还算新奇,纷纷钻出车窗才外瞭望着。
那些农人也不管车马行走,专注这自己田家之事。
前世谢至对这些事情肯定也是好奇的,自从穿越之后,一直都在外面跑,也开始着手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了,对这些事情倒也不再有那么大的好奇了。
从京师到云中也不是很远,沿途自是也不会有任何危险所在的。
只是在走了几个时辰,快到云中地界上的时候,最显著的一道风景线便是一队队的车马成群结队的朝云中的方向而来。
这些车马的车辙很深,一看就是拉着重物。
朱厚照那厮半开玩笑的说道:“谢五,这车拉了这么多,而且还这么重,怎么神秘,每车竟有三人押送,不会是银子吧?”
谢至瞅了一眼朱厚照,笑嘻嘻的道:“说是银子也算是吧。”
银子本就是一个作为以物易物的货币罢了,这银子不过就与初时作为货币流通的贝壳一样。
这水泥说是银子也无可厚非,一袋售价五两,贵的要死。
朱厚照碰见钱就两眼放光,道:“真的?”
谢至瞅了朱厚照一眼,没好气的道:“真能有这么多银子,那银子可就不值钱了,这是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