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张延龄回道:“不会是周家所为吧?西山处的那片地是周家的,周家小辈几个长往鸡鸣寺去。”
张鹤龄想都没想,回道:“周家?周家那般吝啬,舍得花这个银子吗?”
张鹤龄兄弟也不顾管天下变化莫测的烟花,却是为谁弄了这场烟花而绞尽脑汁。
外面的的这些震惊情景谢至也是有所预料的。
“老五,这段时间你待在鸡鸣寺就弄这些东西了?”
对谢正的问题,谢至如实回道:“是啊,某只是想试试,没想到也真就弄成了,祈祷来年能够风调雨顺。”
谢亘满是称赞,道:“老五,你这本事也太大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解元轻松拿下也就罢了,如此繁琐的烟花竟也就这般轻易完成了。”
这算什么?不就是个烟花而已嘛。
谢至心中不屑,当着谢迁的面还是要保持自己一个乖宝宝的形象的,笑着回道:“碰巧罢了。”
谢夫人却是在一旁询问道:“至儿,弄这些东西出来是要话不少银子的吧?”
银子是花了不少。
不过现在花银子出去也只是暂时的,他弄出的这项技术与人达成合作,那坐在家中每月也会有白花花的银子进账的。
当然,以他现在的形象,银子的事情是不能挂在嘴上的。
谢至微微一笑,回道:“火炉的银子皆都花出去了,儿子手中也就只有爹给的压岁钱了。”
在一旁瞧着接连不断炸裂出来皇帝画像的谢迁,对谢至的这个回答也听在了耳中。
当然,像往常那般横眉冷对是不存在的,淡淡的开口道:“有用银子之处直接从账房去拿。”
如此特权其他兄弟都没有吧?
谢至心里快乐开花了,表面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回道:“多谢爹,不过,儿子也没什么用得着银子之处,吃穿用度的也不用儿子置办。”
谢至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摆脱原主的纨绔形象,再从家里拿钱,那岂不是再走原主的老路?
即便拿银子,谢至也要凭自己的本事。
谢至的回答正常不过,谢迁没多说,直接又道:“已到陛下画像了,接下来是什么?”
已经接近尾声了,谢至并未再营造神秘之感,直接回道:“还有几个字。”
随着弘治皇帝的画像落下,四个国泰民安的大字在天间炸裂结束,一场浩大的烟花盛会就此落下了帷幕。
随着烟花盛会结束,谢家人心情依旧澎湃,接连又回了膳厅。
倒是坤宁宫的朱厚照,颇为遗憾,道:“这怎么就结束了?谢五那小子也不说在弄一些。”
朱厚照自个儿的嘟囔自是被弘治皇帝听在了耳中,询问道:“你是说这烟花是谢至所为?”
朱厚照点头回道:“是啊,父皇糊涂了,儿臣先前就说,谢五要来一个惊喜的。”
弘治皇帝一脸冰冷的对视了自家儿子一眼。
毕竟,即便真糊涂,也没有几人愿意承认的,更何况,人弘治皇帝还年富力强的很,与糊涂也没挂钩啊。
瞧瞧人家谢至,在瞧瞧自己儿子,这差距怎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