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点头附和回道:“大概吧,若非有病,就是脑袋被门夹了,这次乡试叫嚣自己能拿解元的人多的是,他若都去怼上一通,恐连去参考都办不到了。”
朱厚照对谢至多了几分崇敬,道:“谢五,好样的,本宫还以为你变得只会读书了,还以为,你将来会与那些无趣的文人一般呢,没想到还这般有血性,不错,对本宫胃口。”
这便当作是朱厚照的夸奖了。
“既然已吃完了,便走吧!”
几人正要起身离开,一贼眉鼠眼之人一脸猥琐笑容神秘兮兮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两位公子也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吧?”
朱厚照指了指谢至,道:“他要参加。”
那人即刻冲着谢至靠近了一下,满脸兴奋的道:“这位公子可知先前那位公子为何那般成竹在胸?”
确定那是成竹在胸?
没搞清楚这人葫芦里卖的药,谢至也不点破,直接问道:“为何?”
那人不就是想让谢至如此询问吧?那便成全他便是!
谢至询问之后,那人立马回道:“今年三场秋闱的试题那公子都有。”
最先激动的自然是朱厚照,急忙问道:“什么?”
那人抬手示意,道:“公主禁声,禁声公子应该知道今年主持秋闱的乃是詹事府的詹事吧?不妨告诉几位公子,那正是小人的表叔父,这考题就是他拿给小人的。”
朱厚照这下不再着急询问了。
弘治皇帝给朱厚照找的先生无论从学识还是任凭那都是数一无二的。
若说吴宽有别的问题那还好说,泄露考题之事吴宽定不会做的。
既然说到此处了,那总的说出个所以然吧。
谢至又道:“三场考题价钱如何?”
那人没做回答,直接伸了三根手指。
谢至扭头与朱厚照,道:“三十两,倒也不贵。”
那人堆着笑,道:“公子想差了,是三百两,实话与公子说,今年秋闱的考题小人已卖出了百八十分了,公子即便学富五车,作弊横行之中,再中举恐也是很难了,此次若在不中举,那便得等上三年了,公子家中想必也不算贫寒,长辈恐也愿花这个银钱的,公子若是没银子,可拿东西抵押。”
一百两银子买一场考题,这怕不是疯了。
“考题何在?某先来瞧瞧。”
那人倒是精明,道:“公子先拿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子若是记住考题,那小人岂不亏了。”
不让先瞧是吧,谢至还不瞧了!
二话不说谢至便走,那人即刻追上,道:“二百如何?”
谢至仍旧不停,那人又道:“一百,一百,这是小人最大的限度了!”
有这么降价的,直接降了三分之二。
泄露考题,必然牵扯利益甚大,牵扯之人也不少,减一两银子都不容易,更别说直接减二百两了。
此人的考题若能是真的,那猪便能够上树了。
既然猜到是假的了,何必再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