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咔嗒,咔嗒。多美妙的声音啊。
当天下午,岗哨,地下室。
“之前就剩这些了不用数,我一直数着呢,36块。”沈宜秀把她负责保管的公共储备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早先他们离开科研2所的时候,这个公共数字是8块金属块,108块蓝晶块。
金属块都在青子那呢,知道他有用,没人会去算。
具体而言,团伙这几个月进项不多,除了抄家于氏的时候,拿了老于家祖传的那部分,就只有韩青禹个人,还有手头两枚勋章的季度奖励。
“消耗一直都有点大。”锈妹略微尴尬。
但其实她并不一定是消耗最大的,团伙目前三大战力,谁的消耗都少不到哪去,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战力。
除此之外,贺堂堂、温继飞、刘世亨,或多或少也都有超出普通战士的源能消耗。
“没事,能吃才能挣。”韩青禹藏了心疼,笑着说,同时掏出来十几块源能块放在桌面上。
沈宜秀困惑看了看,“这是哪来的呀”
“在医疗站捡的。”韩青禹说“放心,我自己身上还剩了几块。”
“我也捡了。”吴恤也掏出来一些,放桌上。
然后是温继飞,“你们怎么才捡这么点啊骨碌碌,骨碌碌”他掏出一个布袋子,翻过来直接往桌上倒。
最后数下来,一共57块,其中温继飞捡的最多,交的也最多。毕竟他没怎么打架,后来回来也没伤。
“36加5793块。”
贺堂堂把今天分配的那袋子拿起来,也倒上去。
“93加98多少来着”
“191块。”
也就是说,除了每个人自己身上的少量储备之外,他们这个小团伙现在的公共储备,是191块蓝晶块。
点了一遍,确认无误。
“我来,我来放吧。”191块蓝晶块大小不一分了6堆,韩青禹在遍布整个哨所的暗格密洞里找了最隐秘的六处,逐一放好。
一处处检查,上锁关上,验看,再关好再三确认从外面看不出来。
同时,在这个过程中,韩青禹默默把三块永生骨中的两块,偷偷埋好了。
做完这些竟然有点累,像是以前在家收完稻谷的感觉,同时有一种幸福感。干脆就靠墙在地上坐下了,韩青禹顺手摸了摸身上的4块金属块,一块永生骨,眼神笑着,在心里默默把东西又点了一遍。
目光扫过那些暗格、密洞,如同看过一个一个谷仓。
沈宜秀、温继飞几个就这么,一直看了整个过程,看得又想笑,又心疼,又惭愧他们都起身走过去,在他身边地上坐下了。
六个人靠墙坐了一排。
“开心吧”温继飞笑着问。
“也就稍微开心了一下。”韩青禹说“然后就觉得太少了,咱这么大地方呢,这点东西,感觉空荡荡的。”
沈宜秀笑起来,安慰说“那也急不来呀,说起来咱不还有一些奖励没算呢嘛,等去开了全军大会回来,这里肯定又会多满起来一点的。”
“然后还有勋章的奖励,这次后你们几个勋章肯定多,那也是一笔。”刘世亨补充“劳队说我,因为报信的事,说不定都能拿一块银的呢。”
报信的功劳,其实是劳简最方便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的,但是他没有,也不会那样做,大家都懂。
韩青禹想想也是,点头,猛地,“哎呀”
“怎么了”
“武器啊。”韩青禹说“田和泰的锏是断了,可是何增生的那把矛,好像也很不错,没拿回来,可惜了啊。”
“长矛吗那个拿了你准备给谁用啊”沈宜秀困惑问道,反正那东西她才不要用。
“管它谁用呢,先拿了再说。”温继飞接话,笑着,扭头看韩青禹一眼,说“是吧”
“是啊。”韩青禹点头。
“那你还把它钉那么高”温继飞突然一下恼火起来,跳脚说“你以为我没想到吗老子当时回来就去了啊可是老子,够不着啊然后,就晚了,给他们拿走了。”
“滴,滴滴”通话器突然响了。
接通,劳队的声音传来
“收到出击任务,收到出击任务,升警示标,关闭各类仓库及所有相关出入口,后勤人员全部下安全室隐蔽记得带上4楼的犯人。”
“全体队员集合,全体队员集合,穿戴装置,互相检查,准备出击。”
1777驻防的第二次任务,终于来了。
韩青禹几个人一下跳起来,冲向驻地。
不到十分钟后,地下整备室。
小队三阵全部集结完毕,检查完毕,等待出击。
劳简和米拉一前一后出现,神情好像在笑,但是同时莫名给人感觉,他俩十分激动。
站定,米拉先行敬礼,笑着道“放松,大家都放松一点今天的任务,会很简单。”
“我们刚接到后续通知。”劳简开口这一刻的眼神,无比炽热,“你们知道是什么事吗是军团长,军团长要来咱们1777”
陈不饿军团长亲临小队驻地么这跟在集体大会上远远地看到他,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轰”只一下,就完全没有纪律了,现场炸锅,尤其老兵们,更是全都激动不已。
这是新兵们暂时没办法充分体会的,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整个蔚蓝华系亚方面军,都曾经几乎失去胜利的信念直到那个人出现。
那个人,时至今日,虽已经满头银发,却依然被公认,代表着这个世界武力的巅峰。
他是唯一目击军团军团长,是华系亚方面军的定海神针,也是无数蔚蓝将士的信念所系那个神一般的名字,叫陈不饿。
“然后,军团长说他正好手痒,这次的大尖就交给他了这句是他亲口跟我说的笑着说的。”带着几分显摆的意思,劳简激动地解释,说“咱们可以去看,可以在现场,看军团长出手。”
“轰”再一次,全场振奋。
距离梭形飞船预估降落时间还有约两个小时左右,1777小队驻地,训练场,下午的烈阳刺目。
“笃笃笃笃笃”
直升机机翼旋转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整个1777战斗小队,整齐列队。
后勤人员列队。
三架直升机盘旋落地,发动机关闭。
机舱门打开。
“敬礼”劳简一声高喊,带头敬礼。
“轰”全场敬礼。
陈不饿当先走出,抬头看了看,健步走下阶梯,然后站定,抬手敬礼。他身后随行人员集体敬礼。
劳简小跑上前,再次敬礼,“报告,蔚蓝华系亚方面军,唯一目击军团,第九军,第425团,第1777小队,全体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击请军团长指示”
蔚蓝的部队,虽然不如正规国家军队的仪式程序那么严谨,但是长久以来,一样形成了自己的仪式化程序。仪式就是仪式,就算军团长在通话器里再和蔼可亲,在感觉中再像一个普通农家爷爷这个仪式,也必须正式。
这是劳简第一次带队迎接军团长,他有些不熟练,同时不安。
陈不饿回礼,目光里带着几分鼓励和安慰,缓缓扫过,直至手臂放下,说“与我,阻长空。”
这就是指示,也是程序。
同一句话,陈不饿视察一线各处,也许说过无数次。
但是对于在场的战士们而言,他们每个人,都是第一次,听到军团长临战亲口说出这句指示,或者这也是来自蔚蓝战神的邀请。
“是”劳简激动回应,全体队员挺身回应,“为一切正在呼吸的,战无退路,身阻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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