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郭汉东先是一愣,然后笑着拍了拍传令兵的肩膀,道:“待我回来再和兄弟们一起喝酒。”
……
下午的雪渐渐大了起来,但这并不能成为人们偷懒的理由,破虏堡通往海平港的在建公路上,超过一千名来自刚果的黑人劳务工正在监工的驱赶下,穿着破旧的棉衣,艰难地平整着土地——好在这里的降水不是很多呢,不然当地面冻硬的时候,可有的这帮刚果劳务工们受的。
这是一条连接两个乡级定居点的三等国道,还是东方、平安两县出资援建的呢——以提供一千名刚果劳务工和部分建筑材料的方式。劳务工大部分是库尔兰人卖来的,少部分由李仁军等奴隶贩子从雅各布港运来(其实还是出自新库尔兰),价格极为便宜,上门自提的话甚至一人仅需35-40元,便宜得令人怀疑库尔兰人是不是一下子抓获了成千上万的黑人奴隶,不然价格怎会下跌得如此厉害。
其实真相也差不离了,因为最近从波罗的海跑路来到新库尔兰的拉脱维亚人、爱沙尼亚人乃、立陶宛人乃至波兰人越来越多,两年内人数甚至超过了一万,且其中大部分为举家搬迁,令人极为惊诧——其实了解下也就释然了,无他,瑞典人端了库尔兰公国的首都及最大城市温道港,驻守问温道港的六千余库尔兰军队(含三千德意志雇佣军)在抵抗半月后,被雅各布大公的船队连人带物资一起运到了吕贝克,然后开始以家庭为单位分批前往新库尔兰。至此,库尔兰公国这个人口不过二十万的小国,就这么亡国了!
不过好在当初郑勇提前数年就给雅各布大公提了醒,大公本人也做了充足的准备——比如提前把一些财物、艺术品、书籍、古董什么的打包运到新库尔兰,比如把冶金、玻璃、造船等行业的人才分批劝说前往新库尔兰工作,比如在国内四处招募志愿前往新库尔兰垦荒的农民,比如大肆搜罗波兰立陶宛难民前往新库尔兰定居等等,总之是提前了数年搬家,且大公本人在波俄战争爆发没多久之后就去汉堡、吕贝克一带“旅游”去了,所以库尔兰公国在这次无妄之灾的损失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只不过,旧大陆的本土被灭国了,库尔兰人的损失却也不能说小,尤其是在大量本土战争难民涌入新库尔兰,导致此地的白人数量突破15万人后,新库尔兰的财政状况立刻紧张了起来。休伯特·德·贝弗伦总督对此极为忧虑,他一边组织败退而来的库尔兰常备军开始沿着刚果河向深处进发,清剿、抓捕遇到的黑人(卖给东岸人以筹集急需的各类生活物资),一面组织农民们开始砍伐树木、开辟田地、造船捕鱼,总之是尽一切可能安置暴增的旧大陆难民。
华夏东岸共和国的新大陆友好互助银行也在执委会的授意下,向新库尔兰提供了六万元的五年期低息贷款(年利率15,多以物资的形式),以帮助他们建设两座新城镇,一座是位于后世索约原址上的宝剑湾小镇,与骑士团要塞隔河相望;另一座则是位于宝剑湾上游数十公里处的公爵镇(位于博马市原址),一座以捕奴、伐木为主的定居城镇。这四个殖民据点建立后,库尔兰人在刚果河沿岸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而由于殖民过程中大大仰赖东岸的帮助,新库尔兰无论在经济上还是情感上,与东岸的联系都非常紧密,这从库尔兰大公特许东岸人在雅各布港修建天尊道观就能看得出来。
库尔兰人这两年卖到东岸的刚果劳务工自然不止一千人,只不过分配到这里的只有这么多罢了——当然是远远不够用的。不过好在这两年他们也抓获了大量的特维尔切人,这些印第安人虽不如黑人那么“耐用”,但也算是难得的劳动力补充了,这会将被郭汉东押往海安港的数百人就是去那里修炮台的。在巴塔哥尼亚台地这种穷地方,也就只能这样凑合着了,不然还能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