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串子出了茶楼,直接开车走了。从金镇到山州不远,他都是开车来回。
就在回去的路上,他就通过车载蓝牙打出了电话。
“单爷,我武子啊,您老方便说话么?”
听筒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说吧,闲着。”
“您给我的凤耳兽足彝,遇上火眼金睛了。我这第一次和您做买卖,我寻思着得尽快告诉您。”武串子说的是吃亏的事儿,但是口气很温和。
“回来再说吧。”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个把小时,武串子就开车回到了金镇,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镇子边缘的一个小院。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砖墙,小门楼,两扇木门,里面有四间正房。
敲门,一个头发花白、脸盘方正的老人开了门。关门进院,武串子看到,院子里的小方桌上,还摆了花生米、卤牛肉、拌粉丝、切口条,四样小菜,都是现成的,还有一瓶大曲。
武串子一愣,“单爷,这还不到晚饭的点儿啊!”说话间,突然发现,小方桌一旁,还有一个中型的行李箱,正是单爷来的时候带的。
“单爷,您要走?”武串子连忙问道。
“这地方待不住了,咱们喝个酒,就此别过吧!”单爷招呼武串子坐下。
武串子先把装着凤耳兽足彝的锦盒拿出来放在一边,坐下了。
不等武串子说话,单爷在桌上倒了两小盅大曲,端起一盅,“先走一个!”
武串子端起了喝了,放下酒盅,“单爷,您这是何必?”
“能识破凤耳兽足彝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当世高手无疑。他肯定托你给我带话,想见我吧?”单爷眯起了眼睛。
武串子闷头沉吟,随后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敬给单爷一支,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支,“这东西天衣无缝,我也没想到,他能从铜锈里拔出一根猪鬃来。”
说着,武串子把那根猪鬃拿了出来,放到了方桌上。
“什么?”单爷脸色大变,他本以为,识破高仿,也就是点出来不真,然后武串子在山州算是外地人,人家是地头蛇,强行退回的。没想到,人家是把实打实的证据给拿出来了,打得你哑口无言。
这东西,他做的时候,的确是用的猪鬃刷,一开始做了一层锈,因为一直耳部和彝身相接的地方不太真,又着重多刷了几次锈,而后又稳妥处理过了。可能会有猪鬃留在里面,他也没太注意,因为最外面是没有留下什么的,而且又做了一些后续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