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但却一直没人接。“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无应答,请稍后再拨。”
小朱正要再拨,周老板却摆手道,“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消息了,再联系我。对了,你也别问得那么直白,喝点儿小酒,聊几句人生,顺着带着说不定就出来了。”
小朱想了想,把茶杯里的茶一口喝干,“那我先走了周老板,咱们再联系!”
小朱走出茶楼的时候,老王还泡在热气腾腾蓝汪汪的大水池子里呢,手机在浴池的衣物柜里,当然听不到。
先前老王一说把木盒扔地窖里了,小朱接着就挂了电话。结果现在小朱想找他,找不着人了。小朱想了想,给老王发了个短信,说当时有急事,请吃饭那是必须的,看到请回复。随后也找了个地方舒服去了。
唐易和毛逐、老谭找了个地方吃饭去了,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倒是清净。
毛逐和老谭都饿了,上菜之后先吃了一阵。一边吃,也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件事儿。
老谭看了新闻之后,心里踏实了一些,被追讨的可能性小多了。这些东西,严格来说,如果当时的主人有后代,那还不能收归公有,人家只要能证明,那就可以合法继承。
不过这个可能性也不大,如果有后代,肯定就告诉了,不会藏得这么隐秘,老房子都没了,最后才因为施工发现了深藏的地窖。
毛逐呢,这一年来,对古玩行的水也试探得差不多了,要说规规矩矩做生意的,不能说没有,但是要说东西全部都是正经路子,那还不得饿死?除非有唐易这样的眼力和运气。
他主要是在琢磨另一个买家是谁。这一年来,唐易主要在外面跑了,山州古玩圈的主要头面人物虽然也基本认识,但要说三六九层,还不如毛逐接触得多。
唐易先和廖沫儿吃过了,本来就不是很饿,主要就是请他俩吃。这一天之中,发生的事儿太多,他自然也在琢磨。
吃得差不多了,唐易掏出手机,“我给泛古堂的周师傅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做两个红木盒子,装玉玺和石碑,再做个架托,固定石碑。”
本来这些东西完全可以让张路那边来做,不过杭城太远,一来二去太麻烦。
而且,这两件东西,不管让谁做,都是不能让对方看到的。泛古堂的周师傅,就是秦老从姑苏请来的木雕师傅周云帆。当时那件藏在漆器里的尤侃犀角杯,就是周云帆帮忙剖出来的。
不料,唐易还没等拨号,毛逐就开了口,“周云帆早不跟着秦老混了,自己搞了个门头,叫古木天台。名儿特别,地方也不在古玩街、古玩城、文化市场这三个地方,而是在明水湖边的商业街上。”
“啊?”唐易一愣,这事儿他确实不知道,“你怎么没给我说过?”
“他一个姑苏人,在山州快十年了,跟着秦老干的时候一板一眼,都是出彩的活儿。现在攒了一笔钱,古玩圈的路子也摸得透透的,想独自闯闯。秦老也没道理反对人家挣大钱,开业的时候,秦老还去了呢。你整天在外面跑,这种事儿说不说的,无所谓。”毛逐解释道。
“那开业的时候,咱们阁宝多表示了吗?”唐易喝了一口茶。
“那当然,送了花篮,封了红包。有我这个‘职业经理人’在,阁宝多在山州的业务,你就放心吧!”毛逐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