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以小的看报上写的差远了,若是让小的写……”王德笑笑道。
“你可千万写不得,且有关朕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向外透露,包括内宫上下所有人,出了问题朕先扒你的皮!”赵昺不等其说完便打断道。
“官家放心,这些规矩小的还是懂的,昨天有人欲向个小黄门打探消息,被我狠狠惩治了!”王德赶紧答道。
“嗯,做的不错。”赵昺点点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定要严加防范,尤其是后院的人都要换成老人,吃用的东西都要自己人去采买,不要再让人送。”
“官家,这是出了什么事儿?”王德起初只是以为小皇帝偷懒,才装病不愿意回临安,听陛下说的如此严重,才意识到事情大了。
“有人要害朕!”赵昺让王德附耳过来悄声道。
“什么……”王德听了大吃一惊,不禁提高了嗓门,可很快意识到不妥,压低声音道,“有人敢害官家,他不想活了!”
“现在正在清查,暂时还不清楚,所以只能在这里先避避。”赵昺摇摇头道。
“是鞑子,还是……”王德又问道。
“内贼!”赵昺轻声道。
“真是家贼难防,小的会一切小心的,查出来让小的亲手剐了他!”王德听了恶狠狠地道。
“对了,朕问你件事情,现在宫中的人还有谁认识益阳郡王?”赵昺忽然想起了什么,问王德道。
“益阳郡王,应该见过的人不多了。”王德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人,回想了片刻道,“小的那时还在太后宫中,记得当时事情办得很仓促,册封了益阳郡王后,只令其在内宫向谢天后和德祐帝谢恩,都没有赐宴就让其回去了,我也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根本没看清长相。”
“当年护送太后和陛下出宫的有几个是慈宁宫中的,后来在逃难途中死的死、散的散,活着的只有窦兴了,有见过的也许只有他了。其余的宫人据说都随德祐帝和谢老太后北迁了。”
“嗯,你再详细查一查,弄清楚到底还有没有人见过益阳郡王,要悄悄的,不要声张!”赵昺听了又嘱咐道。
“是,小的一定办好此事!”王德使劲点点头道。
“太后有没有可能见过其?”赵昺又不放心地问道。
“太后那时离慈宁宫远,应该没有见过。”王德想了下肯定地道。
“那么宫中见过益阳郡王的只有窦兴了,朕记的其年近六旬了吧!”赵昺又言道。
“嗯,其已经六十有一了,该回家养老了!”王德听小皇帝几次提到那个益阳郡王,意识到了什么道。
“有机会你可以告诉他,有些话当说,有些不能说,做对了朕会让他安度晚年的。”赵昺言道,现在窦兴虽然还在琼州,但他不能不防,把能堵住的漏洞抢先堵上。
“小的明白了,一定将官家的意思转告给他!”王德在小皇帝身边待久了,有些话不用挑明也能理解,明白那个益阳郡王是得罪了陛下,立刻施礼道。
赵昺点点头,又拿起身边的报纸一张张的翻看着,突然眼前一亮,那些人终于在自己的步步紧逼下露头了,开始在报纸上发文为赵孟启‘洗白’。这说明自己的计划奏效了,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不出意外这两天事情就会逐渐明朗,不过他还是希望那些人会知难而退,不要逼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