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困难吗?”赵昺看其面带难色,又问道。
“陛下……没有困难,属下一定尽快完成!”孙晋立正答道。
“大战在即,不是腆着肚子说大话的时候,有困难就讲,不要婆婆妈妈的!”赵昺皱皱眉头言道。
“陛下,那属下就不恭了!”孙晋先敬了个礼道,“陛下,此处是陵区,严禁采樵伐木,我们只能到谷外寻找,这一来一往不仅耽误时间,还需大量人力搬运,速度自然慢了许多!”
“嗯,确实如此!”赵昺沿着梯子上了台墙点点头道。他知道这是无法回避的现实困难,修筑工事必然需要大量的木材作为支撑,制造战棚等防护措施。但是又不可能占用本就宝贵的船上空间运来,只能就地取材,而这里虽有漫山遍野的树木,却偏偏不能采伐,着实让人丧气。
“张统领,你看这里的视野是不是不太好?”赵昺站到台墙的炮位上,用望远镜看着前方问护军直属炮团统领张平道。
“陛下,是的。前方树木高大,不但遮挡了观察员的视线,且繁密的树木还阻碍火炮的射界,难以发挥威力!”张平点点头道。
“这可不行,没有火炮的支援,仅凭火枪是难以支撑起整个防线的,蒙古兵还不骑着马直接就蹿上台墙了。你马上派人将影响观察的树木砍掉,并清理出射界!”赵昺沉吟片刻对张平道。
“是,属下即刻着人执行!”张平敬礼道。
“你还在这看热闹啊!”赵昺扭脸瞅瞅还哭丧着脸的孙晋道,“真是跟你们这帮笨蛋生不完的气,你看着他们砍了树当柴烧啊,你还不派人拖回来!”
“属下真是笨死了,还是陛下体谅……”孙晋这时也明白过来了,立刻明白了小皇帝的意思,其所言正是一举两得之举。
“朕可没说让你们随便砍树,只是命令你们清扫射界!”赵昺听了立刻打断其的话,连连摆手道。
“陛下,这可不太好?那帮老儿们听了不但又要唠叨、劝谏,且砍了护陵树,先帝们不会怪罪吧!”这时陈墩在一边提醒道。
“切,活人重要,死人重要啊?换个说法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这点想他们还拎得清。再说朕是给祖宗们擦屁股,否则老窝都得让那帮贼秃给刨了,他们保佑朕来不及呢,何谈怪罪?”赵昺冲陵园方向努努嘴不屑地道。
“嘻嘻,陛下这番话若是传到邓先生耳朵里,你猜会怎么样?”陈墩听罢点点头,又笑嘻嘻地道。昨天明明是陛下让人将那帮逮住的贼秃给吊起来的,可那帮老头儿却将他一番好训,称其行有失仁义,尤其是不该如此对待将死之人,可陛下一声未吭自己只能将锅背了,到现在心里还愤愤不平。
“呵呵,你说邓先生信你,还是信我?不要忘了某人的名声在帅府时就一直不大好啊!”赵昺却笑了,在陈墩耳边叨叨了两句笑着在前走了。
“我……我这……”陈墩被噎得够呛,吭哧半天也想出如何反驳,不禁气结。
“陛下的主意不错,你可不要胡乱拆台,否则千万不要怪我们哥俩儿翻脸!”陈墩正窝火之时,孙晋和张平一左一右突然架住他的胳膊,十分严肃地言道。
“我还想翻脸呢!”陈墩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开,咬着牙瞪着眼道,“想当年若非我领着你们闯帅府,能有你们的今天,现在还有脸跟我翻脸?”
“当年你领着我们闯帅府不假,可后来我才想明白那是当初受你的蒙蔽和胁迫。那帅府是什么地方啊,若非陛下仁慈,我们早就被当场打死了!”孙晋用手指在陈墩肋下戳了下道。
“卑鄙、无耻,我要与你们断义绝交……”陈墩想想自己真够憋屈,气得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