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必谢,你身为一局之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能不予以惩处。局中自你以下,四部所有人员特殊津贴停发一个月,以示惩戒。可好?”赵昺摆摆手,笑着说道。
“谢殿下,属下愿再自罚一年俸禄!”郑虎臣施礼道。虽如此说,可王德见其还是嘬了嘬牙花子,他不知道这特殊津贴有多钱,但由此也见的为数不少,否则其也不会肉疼。
“本王的话不算数吗?”
“属下该死,一切按殿下吩咐!”赵昺轻冷的一句话,却让郑虎臣冒了一身冷汗,急忙施礼道……
…………
郑虎臣走了,赵昺却没动地方坐在那发呆。现在情况是了解清楚了,但是变得更为复杂,又加进来一个曾渊子。以他两世的经验来看,好人比较好对付,而恶人是最难缠的。因为好人做事有底线,起码不会做出杀人越货的事情来;而恶人做事往往无所顾忌,他们是既要钱,又要命的。曾渊子在他眼里此刻就是一标准的恶人,他在利用江璆为自己出力,然后再将替罪羊抛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若是曾渊子坑别人,赵昺可能也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可江璆是谁啊?那是堂堂的王师,他卫亲王的师傅,其这么做打的不仅是江家的脸,那是连自己的脸都给打了。虽然自己对这位师傅的所为并不怎么感冒,但也不能眼瞅着让人坑。而江氏一族更是以全家数百口人命才换来的英名,赵昺也绝不能眼看着毁于一个恶人的一己之私。
而赵昺还怀疑其中有更深的阴谋。这曾渊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与江璆的关系,其必以为出了这等事情,他卫王一个孩子不但不会去追究,还得设法隐瞒,以保住自己的师傅。那么其不仅能白白的得到一份天大的功劳,还可再趁机指使人上书弹劾卫王包庇师傅不法,便一箭双雕将卫王一并射下来。而帅府一倒,广西方面便以其最大,朝廷只能以其为首。如此一来,曾渊子便轻易的获得自己百般努力才换得的一切。
如今江璆的擅自调兵的罪名无论如何辩解都已经坐实,曾渊子的如意算盘也打的叮当响,江璆多在广西一日,他获得利益便多一些,其罪名就更大一些。因而赵昺基本可以肯定其截杀了江璆和庄思齐派出的信使,以切断两边的联系。但他唯一没有算到的只是自己这个孩子能看透其诡计。而如何既能破解当前的困局,又能要曾渊子的诡计落空,并得到惩罚呢?
“杀了他,不如剥夺他想获得的一切!”赵昺琢磨了半天喃喃地道。对于世人来说,赵昺以为对待那些君子夺其名比杀了他还难受,对于守财奴拿了他的钱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同理谁拿走了自己的帅府就等于杀了他一样,而对于曾渊子这样为获取权力费尽心机不择手段的人最大的惩罚便是让他白忙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