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知琼州赵与珞参见殿下,见过抚帅、诸位大人!”赵昺站定,乐声停止,一位身穿红袍的官员上前两步施礼道。
“赵大人免礼!”眼前的人低着头、弯着腰,赵昺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其个头儿不小,抬手虚扶道。
“这位是李知军,这位是张知县……”赵与珞谢过后,又向殿下介绍自己的下属和达人名士。
“哦……”赵昺一时也记不住这许多人,只能陪着笑敷衍着,道几声辛苦。随后先期到达琼州的帅府官员又上前请安,他应付下来脸都酸了。
好歹将这一切应付过去,赵昺登车前往府城,自有军兵上前驱散人群,前方排开仪仗,簇拥着车驾沿大路向十里外的州城驶去。他这才缓了口气,撩开轿帘向外张望,看着看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从广州运来的物资凌乱的堆积在码头上,有的盖着草席,而有的就露天堆放,任凭风吹雨打。而沿途先期抵达的军队就在路边扎营,住在毡帐中,或是自建的陋棚中,车队如同一头钻进了难民营中一般。
“停车!”越往前行,前方愈加凌乱,这哪里像一支军队的样子,比逃难的还不如,赵昺使劲拍拍车棚大吼道。
“殿下,怎么啦?”殿下的车驾突然停下,众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赶到车前,应节严问道。
“高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混乱!”赵昺指着先前到达的高应松问道。
“殿下,下官到此便是如此模样,没有将令,卑职也不敢擅自做主。”高应松上前施礼道。
“江转运使呢,其去了哪里,为何没有见本王?”赵昺想想,高应松是第三批撤离广州的,算起来也不过早到了几天,而先期抵达琼州主持工作的江璆却一直没有露面,他厉声问道。
“殿下,下官自到达琼州便未见江转运使,他领后军前往雷州去了?”高应松回禀道。
“什么,他去雷州了?”赵昺听了如同挨了一闷棍,惊诧不已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