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循声看去,只见人群中走出几个人,当先一人是个五旬上下的中年文士,风尘仆仆,头上裹着纶巾,身披蓑衣,脚上一双草鞋,裤脚上满是泥点。身后跟着几个壮汉牵着马,背着长刀,显然是他的随从。
“下官广南东路制置使张镇孙参见殿下!”那文士紧走几步来到阶前躬身施礼道。
“哦,你是张置使?”昨日还说他需要几日才能到,没想到转眼出现在眼前,赵昺不确定地问道。
“这是下官的印信,请殿下验过!”张镇孙见殿下有疑,想想大家并不相识也不奇怪,便从一个随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裹,取出个匣子捧着说道。
“先生,可对?”倪亮下去取过递给赵昺,他哪里认识,转手给应节严验看。
“殿下,正是!”应节严仔细看过后点头道。
“张大人到来也不通报一声,本王未及备宴接风洗尘,真是罪过!”这边确定了,赵昺立刻迎下去笑意盈盈地拱手道。
“殿下客气了,下官不告而至,还望殿下赎罪!”张镇孙急忙还礼告罪道。
“殿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请张大人进府叙话吧!”应节严跟下来言道。
“张大人请!”赵昺向其介绍了帅府的几位大佬,大家又相互见礼后说道。
“殿下,这还有许多百姓在此,还是先处理公务吧!”张镇孙指指阶下那些不知所措的乡绅百姓笑道。
“本王真是糊涂,不过张大人才是这里的父母官,就请大人处理吧!”赵昺听了笑着拍拍脑袋道。
“诶,下官刚到,不解内情,还是劳烦殿下吧!”这些人都是冲着殿下来的,人家客气,张镇孙怎敢越殂代庖,忙推辞道。
“即便如此,那本王就代劳了。”赵昺也不再客气。这么多人挤在衙门口也不是事,他便将为首的十几位乡绅耄老,连带各行会首一并请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