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舍弟还需多久,是否还需用药?”赵昺的话果然起作用了,把人的注意力又拉回到病情上。
“嗯……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伤口绝对不可沾水,稍后可以喂些淡盐水和糖水,发热仍用烧酒依刚才的法子擦拭。醒后可吃些稀饭。”赵昺沉吟片刻道,自己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殿下,醒了……”陈任翁也真给赵昺长脸。他突然喊了声疼,又叫水喝,虽然没睁眼,但也足够让众人惊喜了。危氏兄弟更是紧走过来一人拉着一条胳膊把起脉来。而脸色也是几变,对视一眼后将‘难以相信’写在了脸上。
“危先生,你再开些清热解毒的药备着,待其稍缓后喂下。”俩人的小动作如何能逃过赵昺的法眼,而看到他们的神色也放心了,人家毕竟行医数十载。经验比郝云通丰富多了,他略作轻松地对二人说道。
“殿下神技,在下如何敢卖弄薄技……”危子美拱手施礼道。
他哥俩来府中不久就听说殿下在疫船上救人之事,但并未放在心上。想想自己幼年跟着父辈们修习十余年后才开始坐诊,又十年才独自行医,即便如此也不敢说能治好时疫。而殿下才几岁,在娘胎中便开始学医也没几年,治病的肯定是另有其人,府中的人为了抬高小王爷便加在了其头上,不知真相的人又以讹传讹,便将殿下吹成了神医。
但今日却开了眼,陈任翁是刀伤久治未愈,已经成疮,危子美以刀剜去腐肉,排出脓血,又敷上祖传的金疮药,辅以汤药清热排毒,可还是未能止住伤势的恶化,药也灌不进去了。昨晚他会同兄长一同看过,皆以为毒已攻心,医药已经无力,只能告诉家人准备后事。当今晨听说殿下前来诊病时,他们也赶了过来,原本只是想尽人事罢了,没想到殿下却把人给治活啦!
在治疗过程中,两人离的虽然远些,可还是能看的清楚,听的明白。王爷的手法看着繁琐些,却也与自己诊治的程序没有多大区别。因而他们都怀疑是在药上,但刚刚查看过,那里就有一只面饼,一碗蜂蜜,都是寻常东西,甚至称不上是药。而事实又摆在眼前,人是他们看着治的,脉也亲手把过,人确实有所好转,不能不信。
现在殿下吩咐开药,危子美并不想做。一是自己想看看殿下有何秘方;二是担心再出了问题,被当成替罪羊。可殿下吩咐了后,也不管他们如何想,话也不等说完便甩手出门了……
昨夜发了笔洋财让赵昺兴奋异常,大早晨救死扶伤又使他紧张的要命。如今事情一完,亢奋的神经冷静下来,立马瞌睡虫就上了脑。在陈氏家人的千恩万谢中,赵昺哈欠连天的出了门,没想到外边也聚了不少人,他此刻也没心思显摆和寒暄,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略点点头便走。
“殿下稍候,臣等有事相询!”
“啊?!”听到这个声音,赵昺立马不困了,笑容满面地转身施礼道,“呦,三位师傅都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