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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兰郡主听得她居然说出了“胭脂墨”三个字,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会知道
挽心也是大惊失色,却尽力地让自己稳住,先发制人“你、你终于承认了。”
“可不是,你对海哥儿下毒接着又撒播谣言说我家郡主克病的。”挽素尖声道,“来人,把这下毒的罪人给压下去”
“啪”地一声,却是惠然上前,一个耳光就抽到了她的脸上,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下卑贱的婢子而已,竟敢喊人来压正一品的侯夫人。”
挽素小脸苍白如纸,身子不住地打着颤,连牙关都咯咯地响着,却是惊怕至极才如此。
她跟在葛兰郡主身边,自然知道什么是规矩,但叶棠采居然说出了“胭脂墨”,她们的警铃大响,挽素又是最沉不住气的,所以想先发制人,把叶棠采拿下,堵了叶棠采的嘴。惊惧之下,哪里还记得什么是分寸和规矩。
“娘”葛兰郡主看着秦氏。
秦氏等这个机会很久了,现在终于抓到了叶棠采的把柄,激动又愤怒“你个毒妇,到了这地步,竟还敢给我摆架子。一品侯夫人又如何,你竟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对不对得你这一品夫人的诰命来人,把这贱蹄子给我堵上嘴拖下去”
“不不,拖什么,解药解药”褚伯爷急道,“救海哥儿要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都是一家人,三郎媳妇只要拿出解药来,救了海哥儿就行了。这次她的确做得不对,但也不过一时想岔了而已,罚她抄两遍金刚经,再面壁什么的就好了。”
“你”秦氏狠狠地瞪着褚伯爷,怒喝一声“老爷竟想徇私枉法。呵呵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她。她可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竟然做出此等肮脏之事,对得起皇上给她的封号吗而且,她陷害的还是一个郡主陷害的是皇上的亲孙女啊你竟敢包庇她倒是瞧皇上依不依呵呵呵。”一边说着,秦氏眼里闪过快意。
褚伯爷脸色一变,见秦氏就是咬着不放,气得都要团团转了。
若此事真的闹大了,让皇上知道叶棠采竟如此陷害他的孙女,毁他孙女的名声,龙颜一怒,叶棠采的诰命不保事小,就怕影响到了褚云攀。
褚伯爷想死的心都有了,都是一家人,不论什么事儿,能遮就遮着,何必闹成那样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重要是的解药
“三郎媳妇,解药,快救海哥儿。”褚伯爷道。
“你还不快交给解药”秦氏冷喝一声“来人,把她给拿下去,瞧她交不交”
“你们吵够没有”叶棠采那明艳的眸子冷淡地抬起,扫视着秦氏和褚伯爷,“你们吵得真够欢啊,但我有说是我下毒的吗”
秦氏厉叫一声“你当然不会承认。”
“除了你还会是谁”挽心急道。
秦氏冷声“海哥儿一直在你手里,一直被你照顾着,饮食是你负责,药也一直是你的人在煎,还不是你”
“你知道什么是胭指墨吗”叶棠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葛兰郡主脸色更白了两分,不由地后退一步,瞧着叶棠采那带着玩味的表情,她心里不好的预感排山倒海似的袭来。
她不但知道名字难道怎样做的,全都知道不但,她既然知道名字,后面的全都知道,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过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兰儿,你怎么了”褚飞扬看着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她手心直冒汗。
“我”葛兰郡主强笑了笑,“这里药味重,人又多,她们还吵得这般厉害我心里憋得慌,不如不如咱们出去透一透气。”
挽心和挽素双眼微闪,连忙上前扶着葛兰郡主,转身要出屋。
叶棠采却嗤一声笑了“郡主你们要去哪”
葛兰郡主婉约的小脸一沉,挽素铁青着脸“我们郡主在这里憋得慌,所以出去透透气而已。”
“谁都不准离开。”叶棠采却冷笑一声。
早就守在门口的青柳更是“砰”地一声,把门给紧紧关死了。
“你干什么你真是反了天了”秦氏瞪大双眼,怒指着她,“你对兰儿是什么态度还有,刚刚你说这种毒药时为什么叫兰儿你到现在还想把责任和罪名推到兰儿头上,真是歹毒。”
葛兰郡主激动地道“你、你为什么在诬赖我药是你熬的,不论什么吃食,都是你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里你竟然推到我头上。”
叶棠采看着她“你的一个丫鬟天天在厨房啊”
“那是给母亲炖补品。”葛兰郡主泪水直下,“我的一翻好意竟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