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采和齐敏听得外头的流言,也快要笑死了。
秋桔道“姑娘,你还记得年初跟太太她们一起去寺里拜佛么当时不是遇到一个老和尚,那个老和尚给二爷批命来着。”
“对”叶棠采点头。
秋桔一脸古怪地道“当时那个老和尚说,让二爷好好活着,让别人开心开心。”
听着这话,叶棠采嘴角抽了抽,好吧,她瞬间就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说,褚从科活着,就是为了成为一场笑话么
他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燃烧自己,点亮别人的欢乐一样简直好吧,太伟大了
“姑娘。”这时惠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金黄色,画龙纹的帖子。
叶棠采看着这帖子就怔住了,因为这是宫帖,叶棠采接过来打开。
齐敏道“怎么了”
“皇后娘娘传我和你进宫,给那北燕公主等人作陪。”叶棠采轻笑一声。
褚从科成了全家笑柄,再也没有脸面出门了,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住地诅咒着褚云攀。
这耻辱是袁南莹和齐敏带给他的,为什么祖咒禇云攀
因为他觉得这都是褚云攀高中后才引起的,是褚云攀夺了他的运势。
褚从科的婚事,秦氏自然不放在心,恨不得他一辈子别娶了,没得娶个倒霉媳妇回来,生一窝贱种,浪费家里的米粮。
秦氏现在正紧巴着褚妙书的婚事。
溢祥院里,秦氏、白姨娘和姜心雪都在此。
下首的一张圈椅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穿着体面,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花的妇人,正是一名媒婆,姓乌。
乌媒婆虽然没有顾媒婆出名,但口碑还算是个不错的。
乌媒婆笑着道“褚大姑娘惠心兰质,不知多少人家让我上门说亲来着。我挑挑拣拣,这才挑了这一个靠谱说来。”
秦氏手里端着一个白瓷茶盏,淡淡地笑着。
她自是知道,说什么“多少人家让上门说亲,才挑了靠谱的来说”不过是客气话,其实就这一家让来说亲的。
但有人来说亲,秦氏的心总算宽慰了一些,笑道“不知是什么人家。”
乌媒婆笑道“那可是一等一的清贵人家。那是国子祭酒徐大人的独子。”
秦氏听得是国子祭酒家,脸色刷地一声黑了,这国子祭酒不过是一个从四品官而已。但这些时日,来说亲的实在太少了,秦氏便不动声色。
乌媒婆见她脸色,就知她不愿,便急道“那徐公子才十八岁,已经是少年秀才了,长得十分俊秀。而且,这徐家人口简单,徐公子是独子,只得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姐姐,便再没有兄弟姐妹,上面的徐夫人和徐家老太太也是绵软和善之人。”
说着,又把那徐公子夸了个天花乱坠,与褚妙书如何如何般配,说徐公子对褚妙书情有独钟,就是在上次永安侯府的寿宴上瞧中了褚妙书的。
“我们考虑考虑。”秦氏皮笑肉不笑地说了这一句,就送客了。
等乌媒婆出去后,秦氏的脸色这才沉了下去,而褚妙书也从后面的卧室那边走出来。
褚妙书坐到秦氏身边,小脸铁青,一脸怨气。
“母亲,这徐家如何”姜心雪道。
秦氏脸色一黑“那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小官,那徐公子也不过是个秀才。”
姜心雪眼里掠过嘲讽,脸上却淡淡道“可妹妹已经十六,不能再拖了,婚事只会更加艰难。瞧瞧现在,寻摸了足足一年也没找到合适的,而且最近也只有这一家上门提亲。”
秦氏脸色更难看了,若非如此,刚刚她都要把这乌媒婆给轰出去了。
“再者,三弟那边”姜心雪冷笑,“以前一个状元爷瞧着多风光啊,结果他这种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爱作死。”
听着这话,秦氏和褚妙书脸色一变。
下面的白姨娘却轻轻皱着眉“太太,现在三爷杀了那个耶律尔,势头不错。不若再等些时日,大姑娘便是再大一年,若家势好,也是不愁的。”
秦氏却是脸上黑黑的。
姜心雪冷笑“他不过是运气好,对方又轻敌,带的人数少,耶律尔才让他杀了,后面那个什么西鲁大将听说,那人能手撕猛虎”
秦氏也是认同姜心雪的话,她是打从心底里轻视褚云攀的。
再过一些时日,褚云攀死在玉安关,那连这种人家也嫁不了了只能说更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