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看着前面的主教学楼说:“从进校园我就在想,我大学这四年都于啥了?怎么过来的?似乎没什么印象特别深的事……”
于今说:“跟我一样,我刚才也在想,这四年我tnr勺都于啥了?”
李裕的情绪似乎沉浸在过往的时光里,没经过大脑就冒出一句:“知道周玲现在于啥呢吗?”
于今一下沉默了。
陈建赶紧打岔说:“怎么会没有印象深的事?老边在楼顶上放礼花,咱们在楼顶上放歌……你要知道咱们寝给学校留下不少难忘的回忆。”
边学道说:“这个肯定了,校领导要是知道真相,估计都能弄个纸人写上我名字,天天用针扎我”
说着话,四人走到宿舍区,准备上10号楼楼顶看看。
气喘吁吁爬到9楼,差点晕过去……学校在上天台的楼梯口加了道铁门。
摸着铁门,陈建扭头跟边学道说:“看你把学校逼的”
边学道不客气地说:“是咱们。”
李裕问:“咋整?踹开?”
于今瞪着李裕说:“李老板,别这样,上面也没财宝。”
陈建说:“去主楼,那儿的天台不会封。”
主楼天台。
另外三个没什么特别感觉,边学道倒是一下变得思绪万千。
站在主楼天台,他想起了许志友、成大器、段奇峰几个孩子。四年前,他们曾站在这里谈论各自的“梦想”,当时边学道说:“我想站在这里往下撒尿。”
他还想到了沈馥。那个女人站在天台边缘问他:“是不是跳下去就一了百了?”然后连续几天拉着他上天台喝酒。开始边学道以为空谷幽兰一样的沈馥是个隐藏的酒鬼,后来他才隐约知道,那段时间沈馥整夜失眠,喝了酒才能难得地睡个安稳觉。
他的生命中,有人靠近,有人离开。唯一庆幸的是,边学道的出现,让沈馥和许志友几个拥有了一片更广阔的天空。
李裕掏出电话说:“我给老大打个电话,挺长时间没跟他聊天了。”
于今也拿出电话,说:“我打杨浩的。”
陈建说:“我打童超的。”
轮到边学道,他没人可打……
孔维泽刑期没满,接不了电话。
童超电话照旧没打通,陈建说这小子去的不是自然保护区,是无人区。
于今的电话打了6分钟就断了,杨浩人在地铁上,手机没电了。
李裕的电话打了差不多15分钟,艾峰说他后悔回老家了,早知道大家都在松江,他也留下好了。
校园广播台播放《爱在西元前》的时候,四个人站在ll号楼下,陈建抬头,怔怔地看着苏以寝室的窗户,好一会儿,问李裕:“苏以跟李薰还有联系吗?”
李裕说:“上个月打过一次电话。”
陈建问:“她过得好吗?”
李裕说:“挺好的。”
陈建低着头:“好就好。”
天黑了,于今张罗着去遇到酒吧。
陈建问:“于啥这么着急,那里有相好的?”
于今说:“要是有美女,嘿嘿……”
陈建明知故问:“嘿嘿是啥意思?”
于今右手拍了一下腰带说:“长枪挑之”
边学道没跟着去酒吧,分开后,回到红楼拿上陶笛,又爬到主楼天台,搬了把椅子,一个人对着月亮吹了好一会《千年风雅》。
徐尚秀、单娆、沈馥、董雪,不久前在车里疯狂吻他的关淑南,还有说长发及腰再来见他的廖蓼,接连浮现在脑海里,萦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