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张院您怎么没打个伞啊,这要是感冒了可不得了啊,下次下大雪,我让小车班去接您,车都在车库,进出也方便。”
老陈忙着给张凡找毛巾。
“行了,别忙活了,我自己来,今天有事情没,没事情我去手术了。”
现在的欧阳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虽然不管事,可好歹能按时来上班,在办公室能找到她,现在迟到不说,还早退,今天的这个天气,估计在家看着棒子剧欺负她家老头子呢,想让她来上班,有点难。
所以,现在很多事情,张凡也没人依赖了,他必须自己上。
“前天通知的说是今天组织上的同志要送三个副院长上任,前两天太忙,没给您汇报。今天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他们来不来,不过没有另行通知。欧院不在家,您又要去手术室,任书记又不太爱说话,您看……”
老陈也有点难为的说道,老陈真的有点为难。
医院中的杂物,几乎全都归他说了算,这样一来,的确是权柄较大。可难为的时候也相当多。现在医院虽然没下文件升格,但茶素政府已经不管了。
现在打交道的都是上级,他一个没进班子的人,有时候,经常让上级领导诘问,“怎么是你汇报的,你们医院的主要负责人和领导呢?”
老陈能说什么?难道说,老太太看棒子剧呢,张少爷在手术室顾不上你们!所以,他只能陪着笑的汇报工作。
可今天不行,要是组织上的人来了,结果就自己出面接待,这就成政治事故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没有领导的会议是不严肃的。老太太不是善茬,他惹不起,只能抓着张凡了。
张凡一听,微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能放下白大褂,坐在椅子上等待了。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他的确是想做什么手术做什么手术,可另一方面也有了责任。
鸟市的送新队伍,没有因为大雪而耽搁,毕竟这个级别有时候形成议题,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按时来。车队从鸟市出发,进入天山后,雪就大了起来。
“边疆的雪都下到茶素了!”组织部的老大亲自送人。
不送不行,因为前一个书记已经让鸟市老二在津河就地免职了。虽然痛快,可也意味着鸟市领导选人的问题。所以,这一次,相当的重视,路人丙来的时候,组织上的老大都没出面。
“茶素毕竟是边疆的小江南,气候还是不错。等到地方了,领导可以多休息几天,呼吸呼吸大雪后的茶素空气,比鸟市干燥的让人流鼻血的空气舒服的多。”
赵京津笑着对领导说。
来的时候,开道的是两辆牛头霸道,跟着霸道的是考斯特。他们都坐在考斯特上。
“嗯,赵教授对茶素熟悉一点,以前和茶素合作的次数也相对多一点。茶素的医院很复杂啊!你们去了以后,先要和当地的同志打好基础,然后再施展自己的抱负。
路通知下车伊始说了一些不太注意的话,就让茶素市医院的领导给……”
组织老大谈了一口气,又对着三个人说道:“上级对你们的期望是很大的。茶素医院以后将是对外的桥头堡,你们都是正规军出来的,一定要秉着组织多年的培养,不能跟着他们跑。
你们知道不知道,茶素的小金库比政府拨款都富裕,这种事情要不得啊,他们为什么就不上交给政府,让政府统筹规划呢?所以,生活上靠近同志同事,但在事业上必须有自己的操守。不要搞的茶素医院像是……”
组织老大,对于不能完全任命茶素医院的领导职位,很是不满,这表示着什么,这表示着茶素就不是他们组织考察出来的,有了功绩也不和他们选人没多大关系。
所以……
老赵都点的如同小鸡吃小米一样,其实心里早就蝴蝶在飞了,他是来干嘛的,他不是来抢权夺位的,有这个心思,他就在鸟市的中心医院和院长斗了。
他是有目的,他是奔着以后冲击院士来的。
而附二的闫晓玉教授更是眼睛望着车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好像领导说的话,她没听到一样。
而附一出身的罗正国寻思的是怎么能让茶素的脑外发展的更好一点,怎么能和首都的中庸联系的更紧密一点。
所以,这个队伍,来之前就等于早早投靠了茶素。现在指望他们,估计有点难了。
鸟市的组织领导,这次来,不光是送人,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医院换牌子,换名字。
中央已经同意茶素升格了,现在继续让茶素用市医院的名号,已经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