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声不好倒是可想而知,路名声不好是什么意思这路包二奶还是养小三了
老徐连连摆手,说这个路名声不好,是因为,那是一条吃人路。
我们不禁大眼瞪小眼你说虎狼吃人也就算了,路还能吃人这路成精了
原来那个路是一条古路,年代不可考,一开始是商队用来运货,时间长了,从这条路上经过的人就发现了一件事情有点古怪只要在这条路上过的商队,都会丢人。
当然了,不是丢脸的意思,是真的会少人,少人的数量也不固定,有时候一两个,有时候个,反正一定会少。
商队们一开始也没当回事,你说年头那么乱,大家混口饭吃不容易,看见阵势不好,逃走也很正常。
可时间长了大家一商量,都觉得不对,因为“逃走”的人,再也没在世上出现过。
商队的人都犯嘀咕,有人就说,别是这路有古怪吧
还真有财大气粗的商队找了风水先生来坐镇,那个先生满口打包票,说这事儿简单,我给你们殿后,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开始是相安无事,等到了路口,商队要感谢先生的时候,发现先生自己竟然不见了他那双黑靴子还挂在马磴子上,光人没了。
那条路后来就名声大噪,商队不到迫不得已,都不敢从那走,这都多少年了。
说到这里,老徐就很担心的看着我。
这个时候,后面的黑痦子倒是等不及了,懒洋洋的说道“你们到底走不走啊要是害怕就回家找你们的妈吃奶,把向导让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而壮汉不吭声了,还在死死的盯着我。
程星河挺生气,我则根本没搭理他们他们巴不得跟我们拱起了火,把我们赶出沙漠呢,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不光如此,我还慢条斯理的拿出地图看了看,也看见了那条路的标注,但是上面用朱笔画了一个叉,意思是说,那条路走不得。
可我们也不能直接从沙伥鬼上踩过去,就跟老徐点了点头,让他带路。
老徐又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才催动了骆驼。
那条路绕远,得多出不少时间,准备干粮和水的时候没想到会出这种幺蛾子,有可能不够,只能节省一点了。
那条路两侧都是一些形状古怪的沙丘,偶尔还有一些风化了的怪房子轮廓,估计是旧时代的驿站什么的,老徐心神不定的,一个劲儿摸着自己缠着布条的胳膊。
走了一段时间,天黑了下来,老徐找好了位置,招呼我们点火休息。
老徐确实十分专业,地方背靠一大块风化石壁,只要点上火,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四处看了看,像是放心了,说这个地方有库勒,那就没有死人手了库勒这种东西胆子很小,感觉很敏锐,但凡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立刻就会逃走,算是天然的警戒铃。
说着还下手抓了不少。
别说,那东西跑的确实很快,连我们抓起来都困难,好在老徐经验丰富,很快抓了一大把,拿了签子从后窍穿到了嘴里,架在火上就烤。
那玩意儿长得很像吃胖了的壁虎,圆滚滚的,是一种很恶心的黄色,算是保护色,趴在沙地上轻易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吃什么长这么肥,烤起来,黄色的皮爆裂开,翻卷出了白色的嫩肉,滋滋冒油。
我之前最多吃过蛤蟆腿,一瞅带爪子带尾巴的就犯恶心,哑巴兰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就更别提了,他宁愿吃点维生素补剂,程星河一开始持观望态度,但烤库勒散发出了一种很奇异的香气,他又被勾了过去,很快吃的满嘴流油,招呼我们快尝尝,说烤鱼味儿。
哑巴兰瞅着快吐出来了,问世上还有他不吃的东西吗
程星河摆了摆手,说想不出来了,他连花台里的土都刨开吃过,量大管饱还顶饿,更别说这荤腥了。
我想了半天吃土的话拉什么泥吗
这个时候,我就看见白藿香正在盯着老徐,就低声问她怎么了
白藿香接着说道“你看见他吃的东西了”
老徐在从库勒嘴里掏一种黏糊糊的东西,蟹黄似得,直接抹进自己嘴里。
白藿香告诉我,说那是那种动物的毒腺。
我后心一炸,还想起来了,老徐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吃有毒的东西,自虐一样,痛苦也不让白藿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