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夜火和邹良是被赵普安排去保护林萧院长的, 在球场,遇到了同样被安排盯着某个人的白鬼王。
可老爷子伸手一指妖王让他“盯着”的那个人,却并不是林院长, 而是另一个老头儿。
霖夜火和邹良望过去, 倒是也认识, 是太学的沈夫子,教书法的。
邹良想了想, 就问霖夜火, “是不是叫沈签很会写狂草那个”
火凤一耸肩,他上哪儿知道去,能在太学教书法那铁定挺厉害吧。
邹良对这位夫子有点印象,以前八王爷请他给赵普和赵祯教过书法,因为字非常的狂气, 所以是为数不多赵普小时候不讨厌的书生之一。
沈夫子虽然年纪不小了,不过身体很好, 也喜欢跟孩子们一块儿玩,所以时常一起来看球,还会给球队布置个战术什么的 。
霖夜火有些好奇地问白鬼王, “妖王让盯着沈夫子为什么呀夫子有危险么”
白鬼王一摊手那谁知道呢, 让盯就盯着呗。
霖夜火和邹良对视了一眼,那他俩盯着谁还是盯林院长么
另一边厢,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回城了。
进了城门两人就下了马,牵着马往回走。
展昭走得挺急, 家里还一堆事儿呢。
城里, 开封城百姓喜气洋洋的,好些路过还跟五爷道谢,说酒好喝, 日后会常光顾什么的
搞得五爷有些莫名。
展昭也挺纳闷,小声问五爷,“酒庄给城里百姓发酒了么”
五爷也搞不懂,如果说酒卖的不好,那给全城百姓免费发,推销一下,也是个办法。可“三二一”这三套酒好卖得都供不应求,没必要这么推销了吧莫不是出了什么新品
两人回到衙门,正遇到赵普和公孙准备去球场接孩子们吃饭。
展昭就跟赵普讲了窑厂工人遇到先帝鬼魂的事情。
“陶胚上出现了龙纹”公孙表示震惊。
五爷从白云帆背上取下来个包袱,拿出了几件他从窑厂带回来的陶器。
公孙和赵普都凑过去围观还真是龙纹。
展昭问赵普能不能用内力整出这纹理来。
九王爷直摇头,说这得问问霖夜火,还不忘吐槽一把霖夜火貌似也只能搞出火凤,搞不出火龙来。
倒是一旁公孙直摆手,说你们这些练武之人,有点儿什么事就往内力上想,哪儿有那么费劲啊。搞些茶水、柚子汁之类的,做个模子刷一下,放进炉子之前根本看不出来,一烧完就很明显了。
三位高手都看公孙,手工打造
展昭还给公孙比划了一下,说好些个,一大排呢一个个画过来得多久
白玉堂和赵普也点头。
公孙让他们仨逗笑了,“你们觉得那些陶器是怎么做出来的啊那是一个师父做一部分,交给下一个人做另一部分,然后再有人拿到一个地方,再有人摆到架子上,再有人推进炉子里去烧。小小一个罐子好几道工序,经手的人也很多,只要其中有一个人,在自己经手的罐子上动手脚,等最后烧出来,就会有很多。”
“有内鬼”
几位高手一琢磨,觉得的确是内部人员动手脚的可能性更高,比用内力靠谱。
展昭挠了挠头,觉得可能是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
“那几具尸体上有线索么”展昭问公孙。
公孙想了想,“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展昭和白玉堂都表示没听懂。
“刘麻子胃里有,然后脖子上还有勒痕,后脑勺上挨了一闷棍,肺里还有水。”公孙给描述了一下。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无语这是死前遭了多大罪
“应该是同时造成的。”公孙拽过赵普,给展昭和白玉堂演示了一下,“先请他喝杯毒酒。”
赵普还挺配合,假装喝了杯酒。
“然后趁着他毒发,掐他脖子。”公孙说着就上手掐赵普,王爷继续配合演毒发。
“但是被他挣脱了,刘麻子不是力气很大么。”公孙说着一撒手,赵普转身就要跑。
公孙举起一根不存在的棍子,“这么着背后给他一闷棍人就摔倒,直接掉河里,然后死了。”
展昭和白玉堂觉得这死得还挺费劲的,感觉并不是什么高手所为。
“那案发地点肯定不在南安寺附近吧”展昭问。
公孙摇头,“一定是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不然那个动静肯定小不了,别说南安寺里的高手了,就算是庙里普通的和尚,应该都能听到。”
展昭觉着这个死法,听着凶手像是个不太会武功的人。
“而那三个被蜡封的呢,碎尸的手法跟之前我们找到的碎尸案里的尸块类似,拿斧子剁碎的,然后力气还不够的感觉,反复剁,跟解恨似的。”
边说,公孙边从腰包里摸出来一个纸包,打开给展昭和白玉堂看。
就见纸包里有两片红色的断甲。
“碎尸块里也有一片断甲,跟之前那片一看就是一样的。”公孙指着说,“这个感觉已经不是巧合了,而是挑衅啊,或者是某种误导。”
“误导”展昭想了想,“难不成,那凶手不是个女的,是个男的”
“红色的断甲、力气不够、舞姬窑姐”公孙说,“到目前为止看,的确都指向凶手是个女的,但是从上个案子到现在,谁都没瞧见荷花究竟什么样,连小四子都没看清楚脸。”
“会不会是什么男扮女装的易容高手”白玉堂总觉得整个案子最离奇的点就在于,小四子瞧不见荷花的脸
展昭忍不住“啧”了一声这凶手实在是狡猾。
“你俩去不去吃饭”赵普问展昭和白玉堂要不要一起去球场,顺便看看天尊殷候他们查到线索了没。
展昭和白玉堂听着都新鲜,酱油组还查什么线索他俩不是一心都在找月蛾坊上么。